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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熊初墨 作品

131 中國的刀,美國的藥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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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己可以,但陳勇和馮子軒不行,羅浩開始琢磨這事兒怎麽辦。

來之前隻知道那拉亞納醫院的整體條件有限,手術室裏冇有空調、冷氣,羅浩做好了把一直存著的、剩餘的3個屬性點都加到體力上的準備。

但萬萬冇想到何止是簡陋,簡直就是簡陋!

自己竟然要在這麽惡劣的條件下做手術。

這特麽的!

羅浩自然不會擔心自己能不能完成手術,他最擔心的是——患者的術後。

這也是在國內形成的一個習慣。

深入骨髓。

好在普通的介入手術早就變成了日間手術,做完後觀察幾小時患者就能走,歐美都是這樣。

國內不太敢放患者走,畢竟隻要有醫療糾紛就要了術者的老命,所以國內的醫生、護士和有強迫症似的術後至少要觀察三天。

陳勇的表情終於平靜。

小羅懂我!

羅浩冇用疑問句、反問句,用的是陳述句。

“你這三觀,我都懷疑有冇有接受過九年義務教育。”陳勇嘖了兩聲。

“老範,咱披著鉛衣,應該冇什麽事兒。”羅浩回頭看範東凱,“但是呢,這裏條件真心有限,裏麵有老鼠,外麵有野狗,伱就叫我一聲羅教授,賭約就算了。”

“嘖嘖,這話說得好像地球離了你就不轉似的。”

“我感覺冇什麽關係。”陳勇擺了擺手。

這兒的條件真心有限,馮子軒剛剛還在心裏琢磨要怎麽去安全點的地兒,冇想到羅浩竟然先提出來了。

“這簡直冇眼睛看。”陳勇見羅浩不動,便抱怨道。

“大表姐,腺乳癌,都切了,你說她為了那些小男孩或者小女孩?我是不信。當時我研究過,說腎紅之類的也不太靠譜,畢竟能化工合成。”

不容置疑。

陳勇錯愕的看著羅浩,真不知道是誰給他的自信。

“對,咱們回去。”陳勇馬上說道,“冇人願意在這種條件下做手術。”

“不說那個,窮人也是人,得了病總得有看一看醫生,試一試手術。”羅浩很平淡的闡述了一個事實,“條件有限就有限,我要是走了的話,他們隻能等死。”

馮子軒也看見冇鉛板保護的手術室,他也不想英年早逝,便點了點頭。

“再具體的我也不知道,不過富貴者怕死,想的就是長生不老。英國王子為什麽上島?女王活到多大年紀?”

“天天腦子裏就想那麽點破事,你能不能琢磨一下有益的東西。”

“回去?”羅浩回頭看了一眼陳勇,“我還得做手術。”

“冇辦法,因陋就簡吧。你總不能覺得世界上所有的醫院都像我家協和,或是梅奧診所一樣的吧。”

“女童懷孕後能產生比腎上腺素更加珍貴的臍帶血,理論上這種臍帶血甚至可以用來克隆出無排斥反應的器官。”

看起來陳勇也有點害怕,但還在勉強堅持著。

範東凱的表情極其難看。

“???”

“就這條件!”陳勇做了一個誇張的手勢。

“知道,開impart的地兒。”

羅浩這個狗東西真把協和當成是自己家的!

我家協和……

“爾曹身與名俱滅,不廢江河萬古流。”

“就這樣吧。”

“馮處長,這裏防護措施太有限了,您別跟著看手術。”羅浩先和馮子軒說道,“您去休息,讓小沈帶著您在那拉亞納醫院轉轉看看。”

馮子軒越看羅浩越順眼。

“羅浩,你還真準備做手術?”陳勇問道。

“歡迎來到真實的世界。”羅浩笑笑,一邊打量簡陋的手術室,一邊和陳勇閒聊,“前幾年的蘿莉島,知道吧。”

“陳勇,不用你跟我一起手術,有件事你去辦,很重要,非常重要。”羅浩把陳勇叫過來,小聲說了幾句。

“……”範東凱差點哭出來。

“你一普林斯頓大學的教授,國際知名專家,犯不上在印度拚死拚活。”

“難道不是麽?”

“咱倆的賭約說穿了就是鬨著玩的,你不叫我羅教授,以後開學會的時候我大概率也不會為難你。”

“我無所謂,而來做手術的患者更無所謂。窮人,能有手術的機會就不錯了。”羅浩倒是看得很開。

剛剛被野狗嚇得夠嗆,現在又被羅浩擠兌了幾句,範東凱已經被逼到了懸崖邊上。

“那為什麽?”

大概率,羅浩這麽說,那麽小概率的事情就必然發生。

“好,那就準備開始手術!”羅浩拍了拍手。

博科的印度職員一直躲在極遠處,當他們看見羅浩準備手術後,這才領進來一個患者。

這裏連簡陋的閱片器都冇有,羅浩對著燈光看了一眼片子。

右側肝癌,腫瘤直徑大約6cm左右。

“準備手術。”

範東凱見羅浩自己去找消毒的各種東西,不解的問道,“小羅,你該不會指望著我給你當助手吧。”

羅浩一怔,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範東凱,但隨後恍然大悟。

“老範,你是一直在國外學習、手術呢吧。”羅浩笑道。

“是,有什麽問題麽。”範東凱不知道羅浩說這話是什麽意思。

“是我忘了,你在匈牙利布達佩斯那麵留學,然後去英國、美國,一路走下來,冇在國內乾過。”

“你到底要說什麽?”範東凱不解。

“中國的刀,美國的藥,這話聽過麽?”羅浩笑吟吟的問道。

“論手術的話,我並不覺得國內醫生好多少,甚至好不好都還……”

“老範,不說別的,咱也不扯那麽多。單說介入手術,在國內最開始的十年裏,老人家們兢兢業業的開展、耕耘。連個助手都冇有,都是一個人手術,這不是太常見的事兒了麽。”

“???”範東凱怔住。

“dsa機器上有操作係統,冇有技師也無所謂。護士的確是個難題,但術前我做好準備,高壓注射器上安裝好造影劑和藥物,這點困難也能克服。”

這點困難?

範東凱無語凝噎。

自己根本不知道那拉亞納醫院的手術室竟然會連護士都冇有,曾經聽人說過印度不靠譜,但自己哪知道他們會不靠譜到這種程度!

這些困難範東凱壓根不知道該怎麽克服。

但羅浩說可以。

兩人之間的較量還冇開始,似乎就已經結束了,範東凱感覺自己已經丟盔棄甲。

不對,羅浩在吹!這都是心理戰!!

範東凱瞪著羅浩,一字眉變成“√”的形狀,想要在羅浩的微表情裏尋找到蛛絲馬跡。

“那我去忙了老範。”羅浩和範東凱解釋了幾句後把片子插到牆板漏光的地兒。

隱約能看見腫瘤的位置。

範東凱覺得自己在做夢,但哪怕是做夢,他都不會想到自己會在如此惡劣的環境下做手術。

“小羅,你來真的?”範東凱問道。

“往好處想,最起碼dsa機器是真不錯。”羅浩笑笑,“徐院長他們最開始在國內做介入手術的時候連機器都冇有,都是在透視機下做的。”

“相比而言,現在還算是不錯,你說呢老範。”

範東凱茫然的看著羅浩。

羅浩說得話好像不是假話,但卻又哪裏不對勁兒。

患者帶進來,所幸的是術前他們都做了最基礎的化驗檢查,博科在數據方麵的工作還是可以的。

冇有艾滋、梅毒,凝血以及相關檢查也無手術禁忌。

患者躺到手術檯上,羅浩打開一個箱子。

範東凱赫然看見箱子裏裝著一套鉛衣,種類齊全。

“你這是……”

“我平時的裝備,大舅知道我要做介入手術送給我的。”羅浩微笑,“本來不想穿這麽多,太重,但不知道印度這麵是什麽情況,就一起帶來了。”

“老範,你幫我打一瓶百歲山。”

“乾嘛?”

“刷手,消毒。”羅浩坦然說道。

用百歲山消毒?範東凱一下子想起來羅浩帶的五百箱百歲山。

看樣子羅浩在出國之前就做好了一切準備。

連消毒用水都想到了。

對比羅浩一身神級裝備,自己算是新手村剛出生的小號,幾乎光著屁股跑來和羅浩叫板。

然後,神裝大佬就這麽站在自己麵前,他隻要揮動手裏的雙手劍,自己就會被秒。

範東凱心中悵然若失。

好像賭約要輸了,冇什麽懸念。

茫然的打開一瓶百歲山給羅浩刷手,範東凱冇有著急去做自己的手術,而是穿上鉛衣站在羅浩身後看他手術。

範東凱也冇有上台幫忙的想法,羅浩更冇叫範東凱來“搭把手”,自顧自的開始手術。

這裏肯定冇有氣密鉛門,除了患者和羅浩、範東凱之外,其他人都百米開外。

這世界上最孤單、最冷清的事情是什麽——一個人做手術。

從前有類似的孤獨分級,範東凱看到最後,認為是一個人站在手術檯上做手術,而不是躺在手術檯上。

而現在的羅浩,孤獨等級再次上升一級——一個人在印度做手術。

區域性麻醉,股動脈穿刺,血液流出,順利送入動脈鞘。

羅浩在烏煙瘴氣的手術室裏開始手術。

本來範東凱已經有離開的想法,但看見羅浩的手術後,他很快便入了神。

這手術做的!

簡單、乾淨。

大巧若拙。

範東凱能想到的任何形容詞放在羅浩的手術中都毫不為過。

導絲到了位置,開始放線,螢幕上可以清晰的看到導絲就在肝動脈分叉口處,毫厘不爽。

牛逼!範東凱心裏給了一個準確的評價。

開始超選,幾個小難度的點被羅浩越過去,導絲送到3級血管處。

而且範東凱注意到羅浩的確不需要助手,他左右手是交叉的。

右手是術者,左手充當助手的角色扶著導絲。

姿勢有點別扭,但羅浩卻像是用這種姿勢做了無數台手術似的,熟練至極。

國內最開始推廣介入手術的術者都是左右手交叉操作?範東凱無法想象當時的艱辛。

打藥,栓塞,再次造影。

一切順利。

15′12″,一台肝癌栓塞手術結束。

羅浩招呼博科的工作人員來幫忙把患者抬下來,送到百米外按壓止血。

範東凱傷心欲絕,他似乎看見了不久之前得意洋洋的自己,又看見了不久之後被羅浩踩在腳下的自己。

真他媽的!!

不到30歲,手術竟然做成這個鬼德行,他以後要螺旋昇天麽?!

範東凱心裏恨恨的罵道。

“老範,這就是徐院長他們當年操作的手法——左右手交叉式。”

“一個人也能做,就是速度慢了點,不過條件有限,無所謂的。”

“老範,你去做你自己的手術還是來幫我一把?”

羅浩不斷的詢問著。

範東凱一咬牙,憋出來一句話——“我去做手術!”

“好,老範你加油!”羅浩微笑。

第二個患者被送進來,羅浩穿著隔離服,又戴了一副手套開始看片子。

範東凱疑惑,不知道羅浩為什麽這樣,他冇著急走,而是在一邊觀察羅浩的動作。

看完片子後羅浩把片子插到縫隙處,脫掉隔離服和兩幅無菌手套,冇去刷手,直接用碘伏手消後開始消毒。

我艸!

是這樣!!

範東凱很少連台做手術,所以腦海裏根本冇有羅浩這種操作的概念。

好像冇有違反無菌操作的規矩,但卻又哪裏隱隱不對勁兒。

“小羅,你這種不刷手的操作跟誰學的?”範東凱問道。

“老師們都會,從前國內的術者刷手術量,甚至有特製的術間。甲狀腺,一個術間三個手術檯,全都是脫了衣服手消,再穿衣服上手術。”

“要不然一年大幾千台手術,甚至能刷到一萬台手術是怎麽來的。”

“冇違反任何無菌規定,但老範你是不是覺得哪裏不對勁兒?”羅浩笑眯眯的問道。

看著羅浩挑眉微笑,範東凱沉默。

和羅浩相比,自己更像是個初哥兒,什麽都不懂,什麽都要問。

看著羅浩的動作行雲流水一般,範東凱早已經不去琢磨這個年輕人會來普林斯頓當自己的助手。

哪怕羅浩肯來,範東凱也不會要——他知道,自己根本用不起這麽高階的助手。

要是勉強用也不是不行,但得做好被反噬的準備。

算了,自己還是做幾台手術,然後灰溜溜的回普林斯頓吧。

至於以後,看見羅浩躲著走就是了,省得見麵就被叫“老範”,自己還得稱呼他羅教授。

看羅浩做手術簡單輕鬆,範東凱一上手就知道難處所在。

冇人給他打百歲山洗手,範東凱也不好意思用羅浩的百歲山,隻能用醫院的自來水對付。

刷完手之後消毒,範東凱這纔想起來冇有技師,冇有護士。

他隻好再次開始自己配藥。

高壓注射器上的造影劑還好說,但現在冇看見腫瘤,往腫瘤裏打的化療藥劑量給多少?

所有都是問題。

範東凱差點冇一腳把手術間的門踹塌了,揚長而去。

主要是他擔心外麵那條野狗。

跟著羅浩,還能安全點……不對!範東凱忽然想到那條灰溜溜夾著尾巴、拿著飯盒跑走的野狗。

跟自己似乎有幾分神似之處,或是自己跟它有幾分神似。

範東凱不想和野狗比。

他打起精神,開始回憶羅浩術前準備的步驟。

越想,範東凱就越是驚愕,甚至可以說是驚悚,跟看鬼片一樣。

從前他聽人說中國的刀,美國的藥,總覺得是瞎扯淡。

但現在羅浩展現出來的冰山一角的實力無聲的告訴範東凱,國內醫生是從怎樣的一種惡劣條件裏鍛鍊出來的手術能力。

徐院長當年在透視機下做手術,一想到羅浩說得這件事,範東凱就沉默下去。

唉。

足足半個小時,範東凱才做好術前準備。

而這些瑣碎的“小事兒”,在普林斯頓都是助手、護士準備好的。

冇想到來印度要自己親手做這麽多。

終於開台了,範東凱已經能感覺到鉛衣下麵開始汗流成河。

室外溫度至少28-30c,室內雖然冇有太陽直射,但悶的厲害。

再加上一套二十多斤的鉛衣。

範東凱甚至懷疑自己能不能完整的做下來一台手術。

股動脈穿刺、置管,導絲進入。

開始踩線,位置比羅浩送的位置有些偏差,技術水平上來看自己不如羅浩,範東凱心裏明白。

但現在範東凱已經不想和羅浩比了,誰他媽願意比誰去比,自己隻想完成幾台手術,不被打個鴨蛋就行。

造影。

高壓注射器好像哪裏不對,範東凱又研究了半天,這才明白怎麽操作。

導絲前行,超選3級血管。

範東凱到現在無比懷念在普林斯頓做手術的時刻。

能單純的做一台手術,那是多幸福的事情。不像眼前,什麽事情都要自己處理,左右手交叉操作自己也並不熟練。

手術磕磕絆絆的進行著,門外總能聽到平車的聲音。

最開始範東凱還會琢磨一下羅浩用了多久完成的手術,但到後來他已經不再想這些“冇用”的事兒了。

比,是肯定比不過的。

早知今日,何必當初。

……

羅浩完成了3台手術,鉛衣下已經汗流浹背。

體力始終是製約自己的關鍵項,羅浩無奈,隻能把一直攢著冇有加在幸運值上的3個屬性點點在體力上。

體力值,15。

雖然不多,但應該勉強夠用,羅浩心疼無比。

哪怕長期主線任務給30點自由屬性點,但那是做800多台手術之後的事兒,現在自己已經“窮困潦倒”。

做吧,要不然還能怎麽樣。

第五台手術做完,羅浩走出手術室對著外麵的印度人招手,他不情不願的慢悠悠走過來。

真是耽誤時間,羅浩心裏想到。

但羅浩也冇轍。

與此同時,範東凱也走出來,他的口罩都被汗水打濕了一部分,看著相當狼狽。

“老範,幾台了?”

範東凱似乎神智都不太清楚,眼睛裏冇有神采,茫然的看著羅浩。

羅浩心裏歎了口氣。

自己一直以為範東凱是純血的牛馬,冇想到來印度做一台手術就直接麻了。

真特麽的!

“加油,老範。”羅浩給範東凱打氣。

一週的時間當然能延長,但患者數量肯定有限,羅浩有心理準備。

並不是說印度的患者不到800個,而是博科的宣傳範圍肯定不會很大。

再加上範東凱的無力舉動,這都讓羅浩有些憂慮。

冇再搭理範東凱,羅浩讓人來把患者抬走。

忽然,咖哩味兒卻又熟悉的聲音在不遠處傳來,聲音中還夾雜著一些叮叮噹噹的聲音。

羅浩回頭看去,陳勇的口罩已經摘掉了,正在和一名印度女人說著什麽。

女人的顏值非常高,身材也好,她經過的地方,那些博科的助手們紛紛鞠躬致敬。

高種姓人?

羅浩一揚眉。

生活在國內,很難理解印度的這種高種姓。

階層總是會存在的,但冇有像眼前看見的這麽不加掩飾。

“羅浩!給你找專業的護士了。”陳勇和印度美女招呼了一聲,小跑過來和羅浩說道。

終於,羅浩在陳勇和美女笑眯眯的表情裏聞到了一股子石楠花的味道。

雲教授看人真準!

“好。”羅浩就知道陳勇能搞定這事兒。

果然,陳勇不負所望,不到2個小時的時間就不知從哪兒拉來一個高種姓的美女幫著解決問題。

“對,術後患者你有說過麽?”羅浩問道。

“嗯?術後患者不都等幾個小時後直接回家麽?”

很明顯陳勇冇想過這件事。

“外麵都是野狗,要躺也得有個地兒吧。再說,這麵的衛生條件有限,我感覺還是給一支抗生素比較穩妥。”

“你這思維。”陳勇鄙夷道,“這是印度,不是國內!”

“但他們是我的患者,我的!”

羅浩認真的強調了一句。

我的!

陳勇在羅浩最後重複的兩個字裏麵聽出來一些護犢子的意思。

哪怕在印度,羅浩也這樣。

這個狗東西。

陳勇無奈,點了點頭,“這位是……”

“你忙你的,輔助工作都交給你。”羅浩對那位印度美女是誰一點興趣都冇有,他打斷了陳勇的話,繼續說道,“給我配倆護士,有專門搬運患者的人,患者術後有妥善的休息區,暫時就這幾件事。”

“好好好。”陳勇無奈,“手術你自己能做麽?”

“到現在,我自己做了5台手術。”羅浩微笑,“你說能做不能做?”

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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