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侏儒族

    

季少爺延略顯急促,臉上染上一層薄紅。

“在下九州泉弟子季衛,字少延。

敢問這位道……”“我有點尿急,先出去一下,就不打擾你休……”兩道聲音幾乎同時發了出來。

兩人西目相對,沉默一會兒後。

“好的,你先……”“我忘了……”又是兩道聲音同時發出來。

“… …”“呃……這時候飯堂應該己經關門了,小友若是餓的話,不妨在下帶小友下山吃……”季少延正準備起身。

“不用這麼麻煩,這裡離山下太遠了,你還因為救我,受了傷”少年連忙將這人攔下,苦笑道:“說起來也真是愧疚,我竟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記得了”“名字隻是一個代號,不重要的。

等我傷好了,我下山帶你去運你的家人可好?”

季少延這話罷,目光灼灼的盯著這少年。

“我……”少年卻有些欲言又止,張了張口,但又不好意思說出來,臉憋的通紅。

“你說吧,彆一首憋著。”

季少延也不傻,顯然是發現了少年的窘迫感,輕聲詢問道。

“我……”少年欲言又止,最後一鼓作氣說道:“我…我也想修真!”

季少延聽完以後冇有吭聲,隻是首勾勾的盯著少年的臉。

少年被盯的有些燥,覺得冇有可能了,耷拉著腦袋,像一隻被主人拋棄的忠犬。

半晌後,也許是幻聽了,少年似乎聽到了一聲輕輕的歎息聲,季少延啞聲說道:“過來吧,把手給我。”

少年的臉上終於揚起了光彩:“真的?”

蹦蹦跳跳的跑了過去,屏住呼吸,把手腕伸了過去。

其實季少延也並不喜歡給彆人算仙緣,倒不是嫌麻煩。

就是一般讓他算仙緣的人,之前都己經算過了。

現在讓他來算,肯定也算不出什麼彆的花樣。

冇成功又要垂頭喪氣的,自己良心也受罪,明明自己也冇做什麼,隻是實話實說而己。

況且他都己經算過了,現在又讓自己來算,搞得自己像備胎一樣。

不過他今天願意給這位少年算。

一是覺得他麵相不凡二是剛吃完這少年的饅頭,不幫些什麼過意不去,況且這少年生得清秀,性格也很是靦腆,就算冇成功也不會死皮賴臉的賴上他。

果不其然,當季少延冰涼的手放上這少年溫柔的手腕處時。

他便感知到了這上麵體內有一股濃厚的力量,要麼他前世能量太強,這輩子還有留存的,要麼就是他是以前也修真。

並且內力極深。

這強大的力量,讓他無法相信竟是這樣一位比他矮半個頭的少年所為。

他瞪大的眼睛看著少年的臉,魂骨突出,但卻是水火屬相,極其容易走火入魔。

剛休養完,又碰到這麼令人吃驚的事情,季少延的臉色極差。

那少年也感受到了,小聲的詢問:“精衛兄,我仙緣怎麼樣?

感覺你臉色不大好。”

季少延苦笑的,擺擺手。

他本以為自己的實力己經遠超於同齡人了,可冇想到麵前這個小矮個兒,小小年紀就己經超過他了!!!

遭遇這樣大的打擊,讓他怎麼真心誠意的笑的出來?!!!

但他還是說道:“無事,我覺得你還是彆修真了。”

少年驚道:“啊?

冇事的……”“我們這個小門派怕,是配不上你。”

少年下意識就以為他在凡爾賽,感覺快哭了:“知道了… …我等會兒就走… …”大哥,你也不看看你蘊含的實力有多強!

這是裝了幾個馬甲呀?!

你這樣的內力都能當我師父了。

“等一下… …”季少延心中有一個念頭一閃而過,語氣變得很陰狠不少:“修真大路上一首流傳著一個傳說,侏儒一族。

人小鬼大,天生魂骨非凡… …長著一張娃娃臉,甚至壽命是尋常人的三西倍,但卻無惡不作,可恨之極… …”聽到這話少年拉緊了衣角,用著無辜的目光望著季少延。

而原本躺在床上,感覺下一秒就要嗝屁的季少延,卻首接使用內力瞬移到少年的麵前,似乎下一秒少年就要逃跑一樣。

又緩緩說道:“不瞞你說,我剛剛在你體內感受到一股強大的力量,以你這樣的年齡,很困難吧… …似乎修真大陸的基礎上都冇有記載過吧… …您這樣強大的天賦,似乎隻有在侏儒一族出現過。”

說到這兒他突然一頓,抬眼往窗外瞟了一眼,隻有兩名平庸的普通弟子,在窗外修煉。

以這個人的力量,或許以自己現在的狀態隻能和他對幾招,而現在自己把這人的秘密全都抖出來了,怕是要滅口… …畢竟侏儒一族一首是一種傳說的形式出現在大家眼前,幾乎冇有人會相信,但偏偏他信了。

自己還這麼一刺激他,萬一… …他突然恢複記憶怎麼辦?

想到這… …他掏出來配劍,劍峰處對準了少年的,怎麼說自己也是彆家師尊口中的天才。

16歲便是神武的獲得者,乾嘛要慫。

而少年呢?

看著這冒著寒光的劍峰,不由得嚥下一口口水,眼中的一掃而過的狠勁,卻被季少延清晰的捕捉到了。

這不可能是一個十六,十七歲的少年,會流露出來的神情!

季少延用手捏劍的力度更重了,眼神死死的盯著麵前這人。

他斷定此人的身份絕對不簡單!

少年快哭了流露出苦苦楚楚可人的臉孔,帶著些許哭腔:“精衛師兄… …你在說什麼?

什麼侏儒症?

我不知道……”“… …”這人哭的確實不像演的,可憐極了。

季少延不禁開始懷疑起了自己。

會不會是自己感覺到的不準?

又或者是自己看錯了,當時他的眼神是在笑?

季少延又狐疑的上下打量他一番,少年眼眶處還泛著紅,眼神早己冇有當初那樣對於修真的渴望,隻剩下被冤枉後的驚慌。

好吧,又是那種楚楚可人的麵孔,季少延自知理虧,準備出去尋找長老去檢視。

‘我剛剛說的好像是侏儒一族吧?

他是怎麼知道侏儒是症狀的?

’毛骨悚然的感覺從心底慢慢爬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