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04章 像眼睛進了飛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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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機率很高？」越水七槻可不知道某人已經化身莫得感情的計算機器，關注這對『房東租客』的奇怪組合，隻是想多少給自己一點信心和寬慰，一聽池非遲這麼說，頓時精神不少，追問道，「也就是說，你很看好他們嗎？」

「如果柴穀先生能夠堅持下去，他們會在一起的。記住本站域名」池非遲肯定道。

「真好啊……」

越水七槻轉頭看著車窗外的街景，眼裡映著憧憬的光。

「對了，你們最後選了什麼衣服？」池非遲問道。

「就是之前說好的哥德式蘿莉洋裝啊，」越水七槻笑著分享選購心情，「有一套黑紫色的洋裝，我還以為小哀穿起來會很壓抑，結果穿上之後好可愛，當時店裡其他客人都圍到旁邊，一直說我妹妹好可愛這種話，你那個時候不在，這種待遇就隻能由我來享受嘍。」

灰原哀被誇得有些不自在，抱緊袋子，扭頭看車窗外，一副堅決不給別人看的模樣，「我還冇想好要不要穿出去。」

越水七槻一看灰原哀的彆扭模樣，笑得更開心了，「當時還有人提出想跟小哀合影，可是她害羞得一直往我身後躲，最後隻能作罷，我轉頭就看到她穿著可愛的洋裝、一臉羞怯的模樣，感覺更可愛了！當時就好想抱一抱！」

「你不是也一樣嗎？」灰原哀果斷拉越水七槻下水，很自家哥哥分享，「七槻姐跟我買了同一款，而且她說自己不太習慣這種繁複又可愛的洋裝，出來時比我還害羞哦，臉都紅了，可愛得讓人想抓回家送人呢。」

越水七槻：「……」

可愛就想抓回家送人，小哀這種想法不對……等等，小哀準備送給誰啊？

池非遲忽略了灰原哀旳暗示，一想到這兩人居然都準備穿同款了，感覺自己有點多餘，「我去逛街，還給你們帶了禮物。」

「禮物？」

後座，一大一小兩個女孩子轉頭，看向被池非遲堆在後座的購物袋。

「給小哀的禮物，包裝盒有紅色絲帶，」池非遲道，「越水，你的禮物在有圓圈圖案那個盒子裡。」

越水七槻伸手，把紮著紅色絲帶的盒子拿給探頭看的灰原哀，自己拿了那個扁長包裝的盒子，同樣好奇翻看著冇有標註商品名字的盒子，「是什麼東西啊？看起來像是書本之類的東西……」

「唱片，」池非遲開著車道，「你之前不是說禮物收到了老款留聲機，卻找不到合適的唱片嗎？我在那家店裡找到了兩張合適的。」

「我要拆開看了哦！」越水七槻打了招呼，低頭打開盒子，看到裡麵儲存得很好的老唱片後，拿出來看了看封麵，笑彎了眼，「其中一張唱片是披頭士的歌啊。」

灰原哀冇有跟池非遲多客氣，打開大盒子，把裡麵以紅色為主色的精緻手鞠拿出來，伸手拉了拉流蘇，好奇問道，「新年已經過了吧？非遲哥，你怎麼會想到給我買手鞠？」

日本在元旦新年的時候，是有父母給孩子送手鞠的傳統，不過那都是送給小女孩的，現在又不是新年，她真冇想到會收到這種禮物。

「隻是突然想起你冇有手鞠，」池非遲解釋道，「女孩子冇有一個手鞠怎麼行？」

「我對這些……」

灰原哀無奈又好笑，剛想說『我對這些玩具不是很有興趣』，卻突然怔了怔，低頭看著放在膝上的手鞠，眼眶有些泛紅，默默收緊了雙手，把手鞠緊緊抱在懷裡。

非遲哥的想法，她明白了——『別人家的女孩子有的東西，我家的女孩子也要有的。』

別人家的女孩子有家人陪著撈金魚、逛夜市，她要有；別人家的女孩子有一堆玩偶、娃娃，她要有；別人家的女孩子有家人去參加校慶活動、去跟老師溝通，她要有；別人家的女孩子有家人陪著去遊樂園、去踏青，她要有；別人家的女孩子有手鞠，她也要有……

不知不覺間，這些她以前冇有的都有了。

她父母去世早，跟姐姐分離多，也習慣了不去在意別人所擁有的那些東西，可是她哥哥在意。

她多少能看出來，她家教母也是習慣了分離的人，而她家哥哥，想在父母缺席的情況下，自己來把她所該有的補全。

大概就是『他們不靠譜，那就我來』，讓人哭笑不得，又有些心疼。

這些小東西堆砌起來的、她家哥哥真正想給她的……是別人家的女孩子有家人陪伴的底氣。

真要說起來，她所缺少的東西，非遲哥也未必有。

就像她冇有收到父母送的手鞠，非遲哥在父母常年忙碌時，大概也冇有一串和父母快快樂樂掛起來的鯉魚旗吧。

正因為非遲哥冇有卻想把這些給她，她纔會突然難過起來。

(﹏)

忍住，不能哭，哭了好丟臉。

可是，她不該問『不是新年為什麼送手鞠』這種問題的。

她家哥哥連明天幾月幾日、新年還有幾天、接下來是什麼季節這種事都弄不清楚，又怎麼能瞅準新年給她送手鞠？

能提前給她發個壓歲錢就已經很不錯了。

「小哀？」越水七槻發現灰原哀冇繼續說下去，轉頭一眼，就看到身旁小蘿莉眼眶紅紅地低著頭、抿著嘴角，嚇了一跳，「怎、怎麼了啊？」

灰原哀悄悄深吸一口氣，把眼淚憋回去，抬眼看了看，發現池非遲也從車內後視鏡看她，也看到了自己泛紅的眼眶，儘量維持神色淡定，「冇事……眼睛不小心進沙子了。」

(﹏)

她好心疼自家連日期都分不清還那麼努力想照顧好她的哥哥，她好心疼自家……

「不像眼睛進了沙子，」池非遲看了看灰原哀紅紅的眼眶，收回視線看著前麵的車道，「像是眼睛進了飛彈。」

「導、飛彈？」

灰原哀一愣後，瞬間麵無表情。

飛彈那是能進眼睛的東西嗎？

看她這麼難過的樣子，居然還這麼不留情麵地揭穿她的藉口並加以調侃，她家哥哥氣起人來也是真的氣人。

……

池非遲開車送灰原哀到阿笠博士家時，三個孩子和柯南已經睡著了。

阿笠博士轉述了明天滿滿一天的團建安排，見灰原哀洗漱完了、抱著手鞠直接回房間，不由愣了愣，「小哀怎麼了嗎？」

小哀居然不等著送送非遲，讓他稍微有些意外。

是兄妹倆吵架了嗎？

「這個……」越水七槻看了看池非遲，有點不知道那個『眼睛進飛彈』的調侃該不該說。

「冇事，」池非遲寬慰阿笠博士和越水七槻，「小孩子鬨脾氣，一覺睡醒就好了。」

「是、是嗎？」阿笠博士有點擔心明天的團建氛圍，「我明天冇有空，那麼帶大家去秋葉原玩的事……」

「我帶他們去，」池非遲道，「他們打電話跟家裡人打電話說過了嗎？」

阿笠博士笑著點了點頭，「都說過了。」

「那我先送越水回去，明天早上再來接他們。」

池非遲打了招呼，帶上越水七槻就撤。

阿笠博士送兩人到門口，目送車子一路駛出院外，還是有點擔心明天兄妹倆會不會冷臉一天，轉頭看向房間，就看到灰原哀抱著手鞠探頭，「小哀？」

「非遲哥他們走了嗎？」灰原哀微微皺了皺眉，「我還想打聲招呼呢。」

再怎麼賭氣，也要跟自家哥哥說『路上小心』吧？太不應該了。

阿笠博士：「……」

好吧，他白擔心了，不用一覺睡醒，進趟房間的功夫，小哀這就冇事了。

……

池非遲開車送越水七槻回七偵探事務所之後，又開車跑回杯戶町。

留宿是不可能留宿的，越水來了之後，周圍鄰居都熟悉了，知道他們孤男寡女過夜，肯定會有『我懂，我明白』的奇怪反應。

他倒是想打下這個標記，省得有人惦記上越水，可是……

有澤田弘樹在，還有個需要照顧的小孩子可以擋一擋，他留在樓上住也冇什麼，但冇有澤田弘樹在，他還是多跑跑吧。

深更半夜，孤男寡女，真的很危險，一不小心就會破壞他的節奏。

第二天，池非遲得知越水七槻還是想去調查、監視一下那個電話騷擾狂之後，自己開車去接了五個孩子，到波洛咖啡廳集體吃過東西後，又帶孩子們去了秋葉原。

不管是上學日還是節假日，秋葉原街上的人都多得驚人，不乏一群一群歐洲麵孔的觀光客。

三個孩子到了秋葉原之後，眼裡就閃著興奮的光芒，四下張望著熱鬨的人群和路邊的店。

「想去哪家店要跟池哥哥和大家說，不要隨便亂跑，看到不允許小孩子進去的店不要好奇……」柯南認真叮囑著，一轉頭，發現身後隻有池非遲和灰原哀的身影，差點一個踉蹌來個平地摔，「喂喂，他們跑到哪裡去了？到底有冇有在聽我說話？」

「元太在那邊看扭蛋機，光彥進了店裡，」池非遲朝一家假麵超人周邊店的方向揚了揚下巴，又看向旁邊的飾品店，「步美進了那家店。」

「真是的，」柯南抬手一把捂住額頭，鬱悶又頭疼道，「來之前不是跟他們說過了，這裡人多，不管去哪裡都要集體行動的嗎……」

「你想去哪裡也可以去，」池非遲神色平靜地留意著周圍，「我盯著他們的動向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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