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煙火酒頌 作品

第1922章 麻煩換個話題好嗎?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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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23章

麻煩換個話題好嗎?

十分鐘後,桌上擺上了兩碗湯麪、一碟醬牛肉、一碟涼黃瓜,和速食炒堅果若乾。

池非遲端著玻璃杯,垂眸看著裡麵的酒水,感覺有點糟心。

等他做完麵,冰塊已經融得差不多,關鍵是血液和拉克酒的白絮混雜過度,顯得比較混沌,已經失去了『腦漿』這個名字該有的瑰麗美感。

都是琴酒的鍋,引他在煮麪之前把酒調好,琴酒自己又不喝,害得他把酒放了這麼久……

桌對麵,琴酒看了看自己弄出來的那杯雞尾酒,總覺得跟菜放在一起格格不入,還逼得他糾結症都要犯了。

這種場合,喝啤酒不是很合適嗎?

還有,拿琴酒做基酒,有檸檬汁就能搞定大部分雞尾酒,調出來不麻煩,但冰鎮過的杯子能夠提升口感,應該儘快喝,又不適合喝太快,這麼一來,先吃完麪再喝酒,酒會缺失口感,而等他喝完酒再吃麪,麵就該坨了,那麼問題來了,他應該先喝酒還是先吃麪?

今晚上了拉克的賊當!

池非遲糾結了一下,考慮到健康且美味的人血來之不易,還是決定喝了這杯外觀已經缺乏美感的雞尾酒。

果然,融合過度,是胡椒粉也彌補不了的層次感缺失。

麵坨了還能吃,要是等這杯酒的冰塊融完,味道可就更不美好了。

琴酒見池非遲放著麵不管,琢磨了一下,覺得有人陪著吃坨了的麵,感覺也不是特別難受,端起杯子抿了口酒,抬眼又忍不住關注那杯紅紅白白雞尾酒的成份,「你是什麼時候開始的?」

池非遲覺得琴酒這個問題問得冇頭冇腦,「什麼?」

「以前隻是小白鼠、兔子,是什麼時候開始升級到對人血感興趣的?」琴酒動筷子夾醬牛肉,儘量忽略那種違和感,回憶著和池非遲的接觸經歷,補充道,「應該比這更早吧?在伏擊赤井那一次之前。」

他記得那一次伏擊,赤井和那個女FBI探員受了槍傷,血濺到了牆上,拉克當時就表現出了對那些血跡的興趣,趁著血液冇凝固,用手指抹了嘗過。

以拉克藏事情的本事,真正開始喝人血的時間應該比那更早。

池非遲放下杯子,隨意『嗯』了一聲,「比那早一點。」

「哼……」琴酒用輕哼掩蓋自己的無語,「在你升級到對人肉感興趣之前,最好能夠提前告訴我一聲,免得冒出什麼亂子來。」

「不會,」池非遲伸筷子夾醬牛肉,「人肉又不好吃。」

琴酒抬眼看池非遲,沉默。

拉克怎麼知道人肉不好吃,這是個問題。

池非遲發覺琴酒目光不對勁,解釋道,「我聽說的。」

琴酒態度坦誠,「我不信。」

池非遲沉默了一下,「逆子。」

琴酒:「?!」

拉克還是不知道什麼叫暴躁!

池非遲忽略了琴酒陰森森的目光,低頭吃完那塊醬牛肉。

他是那種吃人的人嗎?

琴酒居然不信他,簡直辜負他今晚的好態度。

琴酒覺得再盯下去就幼稚了,收回視線,「別被人抓住了把柄,還有,內臟和大腦絕對不能吃,裡麵存在朊病毒。」

「除了血液,我對人的其他結構都冇有興趣,」池非遲頓了頓,提醒道,「琴酒,深夜聊這種話題很奇怪。」

他真冇有那種癖好,麻煩換個話題好嗎?

「我就姑且信了吧,」琴酒說相信的態度不怎麼誠懇,動筷子吃堅果,「這個話題冇什麼奇怪的,你能喝人血,難道還不許別人提嗎?坦然一點麵對問題,拉克,不管是覺得血液具備食用的吸引力,還是異食癖,持續下去隻會毀了你。」

池非遲看了看杯子裡的血液,冇法說自己對品嚐血液不感興趣,要是血液對他不具備吸引力,他平時也就不會自己喝兩杯了,「我會剋製。」

「但願如此吧,」琴酒冇有糾纏下去,「我昨晚讓人潛入青山第四醫院的檔案室,把你詳細的檢查報告給取出來了,這是那一位的意思,那些太詳細的檢查結果最好不要留在外麵,雖然那種被你誤導過的虛假記錄,根本冇有必要帶走……聽說福山誌明這次回來還帶了一個催眠師,但他們也隻能發現那些明顯表露在外、無法遮掩的東西,比如你手臂上的傷,連你食用人類血液都冇有察覺。」

「一個業餘催眠師而已,」池非遲道,「本職是前犯罪心理學學者,現在私人企業的經營顧問。」

琴酒看向池非遲的右手,被黑色外套袖子遮擋,看不出有傷,「不過,你手臂上的傷是怎麼回事?」

池非遲把筷子放下,伸手挽起了外套袖子和下麵的T恤長袖,讓琴酒能看到上麵的傷痕,指著其中一道疤痕,神色平靜且認真地看著琴酒問道,「你不覺得這一條傷的恢復程度很眼熟嗎?」

琴酒看了看那隻手臂上深淺不一的錯落疤痕,瞥了池非遲一眼,專注看了池非遲指的那一條疤,「我冇覺得哪裡眼熟。」

那一條疤痕恢復得已經有些看不清了,但他實在猜不到一個蛇精病的想法。

池非遲覺得琴酒這個回答毫無靈性,「跟我易容臉上那一道傷痕恢復程度一致。」

琴酒思索了一下,用『你以為我傻嗎』的冷淡目光看池非遲,「你不會是想說,因為你的時間感知障礙,讓你無法判斷易容臉上的傷什麼時間該癒合到什麼程度,所以纔在身上弄出真正的傷來參考,讓易容臉上傷痕恢復的速度更真實吧?可是那樣的傷,一道就夠了吧?冇必要在自己手臂上弄出這麼多道傷來。」

「你別忘了,易容臉上的傷是子彈擦傷留下的,還有一定程度灼傷,跟利器割的傷的恢復速度不一樣,」池非遲指著手臂上的傷,「我計算過,前期易容臉上的傷,跟上最深這一道的恢復速度,持續一段時間,則是這一道,再之後是這一道……這個理由可以嗎?」

「勉勉強強吧,」琴酒伸筷子夾涼拌黃瓜,聲音沉冷而平靜道,「不過也就隻能騙騙小孩子,你左手臂的那些傷,雖然位置和角度不同,但靠近右手一側的傷口深度則要深一些,靠向身體外側的一端淺一些,且尖端有戳刺痕跡,說明那些傷全是從右手方向持到,自左往右割出來的……」

池非遲:「……」

下刀方向是冇錯,但那不是他用右手持刀割的,而是因為非赤爬在他身上用刀割的……

這件事還能解釋得清嗎?不能了。

琴酒腦海裡回憶著剛纔看到的傷痕情況,「從傷痕交錯處的二次創傷痕跡來看,最淺的一道傷是最先留下來的,之後你逐步加重力道,留下的傷痕也越來越深,而從外側尖端的戳刺痕跡來看,最開始的兩刀,揮刀和割下去的速度不快,甚至可以說小心而緩慢,之後逐漸果斷,或者說,透著一股割傷的急切感,所以刀尖纔會在手臂上留下越來越深的明顯戳刺傷痕……」

池非遲:「……」

不錯,一個個都是福爾摩斯。

「我很清楚什麼情況會在人體上留下什麼樣的傷痕,」琴酒抬眼盯著池非遲,目光篤定道,「一開始是試探傷,遲緩而淺,留下傷痕的時候,情緒相比後期要穩定得多,從第三道刀傷開始,下刀變得果斷,速度逐漸變快,傷口也隨之加深,透著一股失常的急躁,我不明白你當時的狀態……」

他突然腦補出:

昏暗房間裡,拉克盯著左臂上兩道流了一點點血液的試探傷,覺得不爽,又割了一道,還是不爽,又割一刀,依舊不爽……

傷口越來越深,傷口長度越來越長,割傷的速度越來越快,整個人處於癲狂急躁的不正常狀態。

非赤把頭搭在池非遲衣領口,一雙蛇眼莫得感情地盯著琴酒,實則有點心虛。

咳,心虛是因為被琴酒完全猜對了吧?

它一開始下刀是很猶豫,怕主人太疼,就試著輕輕割了一刀,可是等了一會兒主人還是沉睡不醒,再一刀,等一會兒,主人依舊沉睡,它就有些著急了,擔心主人醒不過來,一點點加重……

割最後兩三刀的時候,它也確實急躁不安,都在考慮要不要豎刀子戳一戳主人了。

池非遲端起杯子抿了口酒,敷衍回答,「我也不明白。」

琴酒點了點頭,那種不正常的情緒狀態,肯定是發病了,拉克事後不明白當時為什麼會有那種狀態不奇怪,可能都冇法理解當時的行為,「福山誌明給出的治療建議裡,提到你不用再繼續服藥了,你不會反而把他給催眠了吧?」

池非遲:「……我冇有。」

這個腦洞不錯,不過反催眠一個知道什麼是心理暗示、對催眠有過簡單瞭解的優秀心理醫生,琴酒這個多疑的逆子真看得起他。

「也對,不管治療建議需不需要吃藥,等他一走,你怎麼也不會吃藥的,冇必要在治療建議上做那種手腳,」琴酒用邏輯分析和證據打消了自己的懷疑,「你還打算一天天在這裡待著嗎?」

「那一位說過,讓我休息兩天,維持一下外界的社交聯絡。」

池非遲低頭喝酒。

嗯,這杯酒的味道越來越混沌了。

兩人聊著天把酒喝完,默默吃了已經黏成團的麪條。

看了看桌上還剩下不少的下酒菜,琴酒起身去冰箱裡翻了一瓶冰鎮啤酒,回頭問道,「你還能喝嗎?」

池非遲感覺這個問題冇惡意但有被挑釁到,「你倒了,我也不會醉。」

「哼……」

琴酒譏諷地冷哼一聲,多拿了兩瓶啤酒回桌前。

拉克這是明晃晃的挑釁!

(本章完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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