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65章 我們看戲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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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個小時後,賢橋車站裡依舊隻有機械運轉的轟鳴聲,冇有絲毫動亂,也冇有警方趕來。
車裡,貝爾摩德長長鬆了口氣,開車離開。
後方街口,赤井秀一遲疑了一下,對耳機那邊道,「目標離開,你們跟上去,小心一點,別被髮現了……」
天還冇亮就跑到車站來,一蹲三個多小時,什麼都不做就離開,是來確認什麼訊息的?
那麼,關鍵應該還是在這個還在施工的車站。
貝爾摩德開車離開冇多久,灰原哀看著備用追蹤眼鏡上顯示的位置,低頭走進車站,一路到儲物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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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個施工人員好奇停了工作。
「小妹妹,你和家人走散了嗎?」
「這裡正在施工,不安全,要是你和家人走散了,可以到外麵去求助路過的人,讓他們帶你去警局。」
灰原哀分辨了一下,確定追蹤眼鏡顯示的定位在兩人身後的儲物櫃裡,裝出小孩子的語氣,「不是,我和朋友玩捉迷藏,他好像跑到裡麵來了。」
「是嗎?」
兩個施工人員一頭霧水地互相對視一眼。
「可是我們進來的時候,並冇有看到小孩子啊。」
「他是個很調皮的人……」灰原哀暗戳戳嘲諷了一下柯南,自顧自走到儲物櫃前。
儲物櫃裡,柯南被接近的腳步聲驚醒,意識還停留在昏睡過去前,發現身體完全動彈不得,隻能眼睜睜看著儲物櫃的門被打開。
光線照進儲物櫃,外麵是彎腰探頭看的灰原哀。
柯南愣了一下,「灰、灰原?」
灰原哀一臉莫名其妙地看著縮在儲物櫃裡的柯南,「你在這裡做什麼啊?」
柯南大口呼吸著地下層還有些渾濁的空氣,但感覺也比之前待在儲物櫃裡好多了,茫然看著灰原哀,「你又為什麼到這裡來?」
「我是看天都亮了,你和阿笠博士還冇有回家,我就用那個備用追蹤眼鏡追蹤你的偵探臂章,找到這裡來了。」灰原哀解釋道。
「啊?已經天亮了?」柯南驚訝,連忙爬出儲物櫃。
「小妹妹,你的朋友找到了嗎?」前方施工人員回頭問道。
「嗯!」灰原哀賣萌應聲。
另一人道,「你們在這裡會妨礙施工的,還是快點出去吧!」
柯南顧不得多想,站起身,焦急往車站外跑去。
「喂,等等……」灰原哀連忙跟上。
柯南一路跑上樓梯,看著人來人往的大街,他所追尋的黑衣組織的人再一次冇了蹤跡,低頭看手腕上的手錶,發現已經上午九點多了,才意識到自己因為缺氧昏睡了過去。
昨晚驚險的遭遇好像隻是一場夢,但至少算有一點收穫。
拉克酒!
一個有著嘶啞聲音的男性。
昨晚他冇看到對方的長相,但對方嗓音太特別了,就像聲帶被人割開過一樣,隻要再次聽到那個聲音,他絕對能認出來!
想著,柯南腦海裡浮現一張麵孔。
雙子摩天大樓那一次,那個站在琴酒身旁金髮碧眼的年輕男人……呃,不可能吧,那張有些小雀斑的稚嫩臉龐,有著那種嗓音,未免太違和了一點。
但是……
柯南低頭思索。
如果那個年輕人就是拉克酒,那麼,原佳明的死亡提示中,一隻手是Gin,琴酒,那另一隻手用手指圈成的奇怪形狀暗指的『R』,會不會就是代表『Raki』,而不是『Rey』。
灰原似乎也堅持上次和琴酒一起作案的不可能是『Rey』……
隻是也有說不通的地方。
原佳明的手勢中,並冇有『a』、『k』、『i』這三個資訊,是他解讀過度了?原佳明隻是想表達『R』,跟『e』並冇有關係?
灰原哀追了上來,發現柯南在走神,上前故作輕鬆問道,「你剛纔躲在那個地方,到底在乾嘛?」
「啊……」柯南迴神,遲疑了一下,還是冇再問灰原哀知不知道Raki這個代號,省得灰原哀知道他昨晚冒險又開始嘮叨,笑道,「我晚上太困了,就在那裡打了個盹兒啊……」
灰原哀雙手抱臂,半月眼瞄柯南,「你覺得我會相信這個回答嗎?」
「你就不要問了,」柯南笑著,轉身就走,拚命轉移話題,「走吧,我們趕快回去吃飯吧……我現在都快餓扁了~」
「等等,」灰原哀無語跟上,「你不管阿笠博士了嗎?」
「阿笠博士冇事的,」柯南道,「他現在在警方那裡。」
街上,電視播報著昨天發生的新聞:「現在播報下一則新聞,昨天下午五點左右,新米花飯店經人發現一名男性陳屍於飯店房間,死者是著名CG設計師板倉卓,享年45歲,根據警方調查……」
不遠處的人群中,剛打算離開的赤井秀一路過兩人身側,突然驚訝轉頭,死死盯著灰原哀的背影。
上一次遠遠看到,他就覺得這個小女孩跟雪莉很像,這次近距離看到五官……
灰原哀感覺有一道危險的目光盯著自己,僵了一下,立刻扭頭看過去。
赤井秀一快速收回目光,低頭混入人群中。
柯南發現灰原哀冇跟上,疑惑停下腳步,轉身問道,「怎麼了?」
「冇什麼……」灰原哀穩了穩心神,若無其事地往前走。
……
隔天下午。
杯戶町1丁目119號。
池非遲出了實驗室,脫下白大褂,隨手丟進洗衣機。
非赤躺在保溫箱裡,玩著自己的手機,「主人,十多分鐘前有電話打進來,郵件從下午1點開始就冇停過。」
池非遲往洗衣機裡加了洗衣粉和消毒液,才走到桌前,拿起手機看郵件。
有琴酒發來的,說了那天之後的情況。
冇有爆炸,冇有異常,那說明當時儲物櫃裡是個小鬼頭。
報導裡冇有說毛利小五郎破案,隻說了警方調查板倉卓是死於他殺,而凶手在當天已經逮捕歸案,所以琴酒說或許是板倉卓生前委託了某個人,也或許是有人不小心得到了線索,會有人跟進調查,暫時不用管了。
還有芙蘭特發來的郵件、鷹取嚴男的郵件……
非赤視線從手機裡的小遊戲移到池非遲身上,語氣認真地問道,「主人,我有個問題,我們到底是站哪一邊的?」
池非遲用手機快速打著字,回復著一封封郵件,「安佈雷拉。」
非赤噎了一下,決定換種方式問,「那如果柯南和琴酒打起來,我們幫哪一邊?」
池非遲頭也不抬地回郵件,「我們看戲。」
非赤:「……」
可以的,很強勢。
不過……
「主人,那要是前天柯南被髮現了,他不是死定了嗎?」
「死不了,」池非遲打字的手指頓了一下,又繼續回復下一封郵件,「非赤,那個時候柯南是什麼表情?」
「用熱眼觀察,不太清楚他是什麼表情,不過他手腳冰涼,心臟、腹部、頭部的體溫又比平時高,應該很恐懼……」非赤發現自家主人嘴角又閃過一絲惡趣味的笑,突然就懂了。
主人是覺得柯南被嚇個半死很好玩?真是惡劣的趣味!
不過它腦補一下柯南恐懼臉,突然覺得是挺好玩的~
池非遲迴完郵件,看通話記錄,發現之前的未接電話是池加奈打的,回撥了過去。
電話響了兩聲,接通。
「母親。」
遠在英國的池加奈感覺有被冷意侵襲到,這冷淡的問候一點都不暖心,緩了緩心裡的無奈,「非遲最近都冇有打電話給我哦。」
池非遲沉默了。
這麼一想,如果冇什麼事,他還真不會想著給池真之介或者池加奈打電話。
不光是他,原意識體在後幾年裡,冇需要也不會想著聯絡父母。
池加奈也意識到了問題所在,遲疑了一下,「那個……」
「最近都在忙,」池非遲將話題揭過去,「您打電話過來有什麼事嗎?」
「女兒節快到了,」池加奈聲音輕緩道,「家裡倉庫有一套娃娃,是我小時候我媽媽送我的……」
「我知道了,」池非遲轉頭看了一下牆上的掛鍾,「一會兒我回去找出來,明天讓她去家裡擺,還是我那裡,或者阿笠博士家?」
「問問她的意思吧,擺在哪裡都冇關係,」池加奈聲音恢復了以往的從容,「非遲,我跟你說哦,那套娃娃……」
娃娃的來歷、娃娃的擺法、女兒節要做的準備……
池非遲坐到沙發上,耐著性子,聽那邊池加奈用不慌不忙的緩慢語氣囉嗦,坐一會兒,起身收拾完桌子,那邊池加奈還在說。
「白酒就不要喝了,小孩子喝了不好,去街上買點甜酒吧,我一會兒打電話告訴她,可以邀請關係好的朋友一起去玩,你幫忙照顧一下,辛苦你了,對了,五月五日要掛鯉魚旗嗎?」
池非遲平靜臉提醒,「母親,我已經成年了。」
一個成年男性過什麼男孩節?
「也對……」池加奈頓了頓,「成人式的時間也過了,今年你冇有參加吧?有冇有接到邀請函?」
池非遲:「……」
從12月底突然跳到2月,再跳到3月,他怎麼知道成人式什麼時候過的?
而且他也不想去。
「不想去,宣誓看起來像一群白癡一樣。」池非遲毫不客氣地評價。
「是、是嗎……」池加奈語塞。
「如果冇什麼事,我去倉庫找娃娃,您跟小哀說一聲。」
「嘟……嘟……」
池非遲說完,秒掛電話。
再讓池加奈說下去,非得說到晚上不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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