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煙火酒頌 作品

第826章 他怎麼就不是人了?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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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柯南仗著自己現在小孩子的身份,反對池非遲講恐怖故事,弓長和毛利小五郎自然也就站在小孩子那一邊,覺得深夜給小孩子講恐怖故事確實不厚道。

「那就隨便聊聊吧,」服部平次有點惋惜,不過琢磨著自己以後可以給柯南講恐怖故事、嚇唬柯南,就覺得冇那麼失望了,「要是那位玄田大叔知道自己不是縱火犯,心裡大概會好受得多,等明天檢查結果出來,再告訴他其實他冇有夢遊症吧,我看他一直沮喪到不行呢!」

池非遲想了想,決定提前對服部平次的美好期望潑潑冷水,「結果不會如你所願。」

「啊?」服部平次不明白,「為什麼?」

「其實小時候有夢遊症不奇怪,一部分孩子睡眠環境受到乾擾、睡眠不足、發熱感染,都有可能出現夢遊症狀,一般不需要特殊治療,隨著年齡增長,大概會在15歲前後自行消失,」池非遲也想打發一下時間,解釋道,「所以,玄田先生小時候有夢遊症,並不代表現在一定有,我之所以說結果不會如你所願,是因為他現在精神狀態並不穩定,他認為縱火是他的罪行,自責、焦慮,也在為自己認定的夢遊症感到不安,以玄田先生現在精神的狀況,明天的檢查結果絕對不會是斷定他冇有夢遊症或者別的疾病,畢竟牽扯到刑事案件,又關係他到底是不是犯人,就算腦部檢查、身體檢查、血檢、精神檢查之類的檢查也都冇有問題,醫生也不敢還會進行下一步檢查、確認,短期未必能得到一個準確的結果。」

「就算時間久了一點,能幫他做個檢查也不錯啊,」毛利小五郎點了支菸,叼著煙道,「上次大阪3K飯店那個事件,我跟精神科的醫生聊過,都是很不錯的人,聊完之後,感覺心情都好了不少。」

「毛利,你去看過精神科醫生?」弓長依舊保持著撐脖子低頭看桌麵檔案的姿勢,問完,又自顧自道,「也對,你那個沉睡小五郎的名號固然響亮,但說不定是自身存在什麼問題。」

「不是,」毛利小五郎一頭黑線地否認,「是非遲這小子突然給我聯絡了醫生。」

「老師,玄田先生跟您不一樣,」池非遲出聲,語調依舊鎮靜,「他的性格、現在的精神狀況,很容易接受心理暗示,如果警方、醫生也在尋找他患有某種疾病的證據,長期下來,恐怕還冇正式確診,他就會因為這個過程患上了某種心理疾病,簡單來說,就是玄田先生容易接收別人的暗示『你有病』,自己也在拚命自我暗示『我有病』,冇病都被暗示出疾病來了,他甚至還會根據醫生的分析,覺得自己應該具有某種症狀,並且將這個症狀反映到自己身上。」

他在青山第四醫院見過一個例子,那個人原本冇病,結果被人暗示、自己自我暗示,慢慢就不正常了,之後還因為濫用精神藥物,在到青山第四醫院正式檢查的時候,各種副作用已經讓那個人的情況更加嚴重。

他不是反對治療派,有很多人真的需要醫生,有醫生引路會好很多,福山誌明就拯救過很多人,將很多人拉出絕望的黑暗,那是從生命到生活的拯救。

哪怕到現在,福山誌明想的也不過是『拯救』他,所以他就算有時候覺得頭疼,但對福山誌明並冇有痛恨或者埋怨。

不過,玄田現在的情況不同,不是作為患者去求助醫生,而是作為嫌疑人去找醫生做精神鑑定。

要是繼續給玄田自我暗示的機會,那他隻能提前在心裡跟玄田說一句:你完了,大兄弟。

「呃,有這麼嚴重嗎?」毛利小五郎有些意外。

「出現這種情況的機率很大,」池非遲看向弓長,很快又收回視線,點菸,反正弓長又動不了,不看了,「所以我覺得對他的精神鑑定可以緩一緩,我們先排除其他人的嫌疑再說。」

弓長靜靜聽完,總覺得池非遲的立場有點像是站在醫生角度,先考慮玄田的心理健康,而不是像偵探或者他們警方一樣,先考慮案件真相和抓住罪犯,「池先生,你是精神科的醫生嗎?」

如果這裡有個精神科醫生,那他可以問問玄田的情況,至少在心裡有個底。

「我是患者。」池非遲冇有隱瞞。

「患……」

弓長不僅身體維持著『手撐頭思考』姿勢僵住,連臉色和目光也被凍結,黑人問號臉。

患者???

「非遲曾經接受過心理治療,在住院治療的時候,看過一些這類的書籍。」毛利小五郎解釋道。

弓長不知道該跟池非遲說什麼好,「是這樣啊,我還以為你是偵探……」

柯南眼皮一跳,果然,下一秒,池非遲解釋。

「我是獸醫……」

弓長:「……」

現在池非遲思維是不是有點混亂?

來人,請池先生出去休息一下。

「……專業畢業的,不過現在不在寵物醫院工作了。」池非遲把話說完。

弓長整理頭緒,那就是擔任過獸醫的精神科患者拜了一個偵探為師……很好,他理清了。

想了想,弓長還是覺得池非遲說得有道理,「那針對玄田的精神鑑定就暫時先緩一緩。」

接下來的時間,弓長和毛利小五郎不時敘敘舊,聊聊曾經在火災搜查組的老熟人,服部平次和柯南不時插兩句。

池非遲靠在窗戶邊抽菸,用手機玩貪吃蛇。

順便掩護自己在偷偷發郵件的事。

非赤探頭看著池非遲玩遊戲,若有所思。

蛇果然是越吃越大的吧?

天亮之後,弓長從僵化狀態中脫離出來,活動了一下僵硬發酸的手腳,讓人聯絡了權藤係子、風水師曾我,還有諸角亮子的丈夫諸角明到署裡配合調查。

服部平次決定一個個去聽聽問話情況,弓長也冇反對,給調查四人組帶路。

「權藤有作案動機,她和亮子太太的父親剛過世,老爺子的妻子去世得很早,隻有這兩個女兒,遺囑中把遺產都給了招人入贅、繼承了諸角這個姓氏的亮子太太,不過卻冇有說妹妹死後也不可以把遺產留給姐姐,」弓長伸手敲了敲自己的後頸,僵了一晚,他感覺脖子都快斷了,「總之,隻要亮子太太死了,她就可以繼承大筆遺產。」

權藤係子坐在休息室,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,抬頭看到站在弓長身後麵無表情的黑衣年輕人,臉色又在一瞬間變得蒼白,「你……你……」

弓長轉頭看了看池非遲,問權藤係子,「他怎麼了?」

「鬼……」權藤係子渾身顫抖地往後縮,直勾勾盯著池非遲的眼裡滿是驚恐,「有鬼……」

毛利小五郎進門,「你不會是想說他被惡鬼纏身,需要花錢讓你幫忙解決吧?」

服部平次摸著下巴,如果隻是想騙錢,這反應是不是太誇張了點……

「冇、冇錯!」權藤係子忙不迭地點頭,又連連搖頭,「不,不,別找我,我解決不了,別找我,他也不是人……」

池非遲:「……」

他怎麼就不是人了?

柯南:「……」

總感覺這個人的精神也不太正常的樣子。

弓長上前扶起權藤係子,安撫了一會兒,才讓權藤係子冷靜了一些。

「我是騙子……」權藤係子看到池非遲跟過來,連忙往靠窗戶、有陽光的地方挪了一下,直到毛利小五郎和弓長默默把池非遲擋在身後,緩了緩,才繼續道,「我會在水晶球裡安置竊聽器,再把水晶球送給有錢的客戶,偷聽他們的動靜和對話,等他們來找我的時候,我就說中他們的一些情況,讓他們相信我的占卜。」

毛利小五郎無語,「你這根本就是犯罪嘛。」

「是,是!」權藤係子連忙點頭。

「那麼……」服部平次看向池非遲,發現池非遲還是平靜臉,心裡不免感慨,非遲哥真淡定,換了他早就氣炸了,「你一週前把水晶球送給了非遲哥,也從竊聽器裡監聽了他的動靜?」

「是,他不說話……」權藤係子微微低著頭,神色木然,瞳孔卻緊縮著,「我能聽到開關門的聲音,白天有,深夜有,但是他從來冇有說過話……」

服部平次一頭黑線道,「非遲哥一個人住,不說話是很正常的啊,他一個人自言自語才奇怪吧?」

「而且,他冇有腳步聲!」權藤係子猛然抬頭,把服部平次嚇了一跳,但她依舊直勾勾盯著服部平次,「我也從來冇有聽到腳步聲……」

柯南無語,池非遲的腳步聲確實很輕,他被池非遲在身後突然出聲嚇過好幾次,也冇察覺池非遲什麼時候摸過去的,「池哥哥的腳步聲是很輕,可是這也冇什麼吧?」

「還有……」權藤係子依舊盯著服部平次,似乎怕驚動了什麼,說話聲輕得詭異,「說話聲。」

服部平次感覺這屋子裡的溫度都下降了不少,汗了汗,「是、是嗎?可是你不是說從來冇有聽到他說話嗎?」

權藤係子看了被毛利小五郎擋在身後的池非遲一眼,快速收回視線,雙手緊攥放在膝蓋上,聲音依舊很輕,「是……一個很奇怪的聲音,幽冷的、有些虛幻的、女人的聲音……有時候是白天,有時候是晚上,那聲音會突然響起,說著『我的頭呢』、『冇人幫忙找頭真麻煩啊』、『找到了,我的頭』這種話,她一直在找頭,一直在找……」

柯南突然有種很不真實的感覺。

淩晨躲過了池非遲的恐怖故事,怎麼來調查還是得聽?

雖然這個女人的聲音不像池非遲那麼沉靜,一講恐怖故事就讓人覺得背後涼颼颼的,但這表情和放輕的聲音,效果也有池非遲六七分水準了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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