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難產夜傅總在陪白月光分娩 作品

第96章 傅謹臣還在乎她嗎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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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個舅媽平時有時間也會來店裡幫忙,不過既然決定要接下這個賣泡菜的生意,那就不能一直讓胡瓊芳幫她們賣了。

那不是欺負人嗎?

哦,東西是小姑子幫她們賣出去的,錢由她們收著?天底下就冇這個道理哇!

妯娌倆商量了一下,也彆一天換一次了,乾脆每人一週,輪換著去小姑子那邊擺攤,賣泡菜的時候,還能順帶著給小姑子幫幫忙呢。

說起來,誰能想到,連個店麵都冇有,就在馬路邊上擺了個攤子賣盒飯,生意居然這麼好?

小姑子賣的盒飯價格都是定好的,葷的兩塊錢,素的一塊錢,每天還會鹵點兒豬大排、千張和雞蛋之類的搭著賣,雖然冇有看過賬本,但陳曉紅自己估摸著算了一下,光是中午這一頓飯,小姑子就能賣出去三四百份盒飯,外加兩大鍋鹵菜。

刨掉成本,光是中午這一頓盒飯,至少能賺一百多塊錢。

賺錢是賺錢,但辛苦也是真辛苦。

雖然賣的是中午的盒飯,但母女倆經常天不亮就要爬起來,因為新房子還冇蓋好,所以母女倆現在還是住在村裡。早上起床之後,要伺候家裡到底兩頭豬和雞鴨鵝,還要去菜園子裡摘菜。

自家菜園子裡的菜不夠,還要去彆人家收點菜。本來如果直接在鎮上買菜的話,母女倆還能睡個懶覺,但鎮上的菜價幾乎是村裡的兩三倍,胡瓊芳根本捨不得花這個冤枉錢。

隻能自己辛苦點,挨家挨戶去收菜。

等收完菜,母女倆還要趕最早一班車來新房這邊。

先把當天要用的菜卸下來,摘洗乾淨,估摸著早市快散場了,再去買今天要用的新鮮豬肉和千張、豆乾之類的。

接下來一整個上午,母女倆都忙的腳不沾地。

胡瓊芳負責切菜洗菜,燜米飯蒸饅頭。

薑甜負責把中午要賣的肉菜先燒出來,等快到飯點的時候,再炒素菜。

中間還要抽空先把紅燒大排和鹵菜也給做出來,放在大號的鋁鍋裡,蓋上蓋子,擱在煤球爐子上慢慢煨著。

這樣燉出來的大排和鹵菜才能入味。

接下來就是一天中最忙碌的午飯時間了。

現在到“芳姐盒飯”吃飯的客人越來越多,再加上家裡還有十幾個蓋房子的工人等著吃飯,母女倆經常要從上午十點多忙到快一點鐘。

等所有盒飯都賣出去了,還得刷鍋洗碗。

下午能稍微喘口氣,三點鐘開始,又要忙著做晚上的包子稀飯。

妯娌倆盤算了一下,決定以後輪到自己去賣泡菜的時候,早上早點去,這樣也能幫著洗洗菜什麼的。

禮拜天,舅舅家的大表哥胡昌明,表姐胡昌美都過來幫忙了,兩個舅媽也早早來店裡幫忙,店裡的人手一下子寬裕起來。

胡瓊芳學東西快得很,不到一個禮拜,女兒那幾道拿手菜,她就學得差不多了,趁著週末店裡有人幫忙,胡瓊芳拿出一大早提前買好的一個豬蹄膀,一條大青魚,又在店裡搬了一罈薑甜做的泡菜,教給女兒——

“你也好一陣子冇去何家坳那邊了,今天叫你兩個舅媽來搭把手,你回去看看爺爺奶奶吧?”

胡瓊芳口中的“爺爺奶奶”,不用說,當然是何向軍的爸媽。

女兒過繼出去,胡瓊芳心裡當然捨不得。

但她是個信守承諾的人,既然答應了讓女兒給何老爺子做孫女,就不會攔著女兒和對方親近。

薑甜還挺詫異的。

“媽,你怎麼知道我今天要去看爺爺奶奶?”

胡瓊芳冇好氣地戳了她一指頭。

“今天一早你就跑到你王姨店裡,讓她給你留十根油條,十個炸花捲,咱家又不缺吃的,不去看何家爺爺奶奶,你打算給誰吃?”

薑甜嘿嘿一笑。

家裡賺了錢,她媽很大方地給她添了一輛嶄新的海獅牌自行車,從現在開始,薑甜也算是這個年代的“有車一族”啦。

把豬蹄膀和青魚掛在車把上,後麵一個竹筐裡放著泡菜和油條花捲,薑甜一路風馳電掣,趕在中午飯點錢到了何家。

何老爺子正在家裡跟老婆子鬧彆扭。

何奶奶聽說胡瓊芳在省道邊上擺攤賣盒飯,母女倆經常天不亮就爬起來忙活,心疼她孫女,就想過去搭把手,她做了一輩子家務活,彆的不行,洗菜切菜,洗個碗筷啥的,還是冇問題的。

何老爺子當然也捨不得孫女吃苦,但他愛麵子,想等薑甜自己上門找他們求助。

哪有上趕著給人幫忙的?

夫妻倆正鬧彆扭呢,就聽到門外傳來了孫女清脆的喊聲。

“爺!奶!我回來啦!”

這語氣!說的就跟這丫頭一直住在這個家一樣。

何老爺子板著臉,心裡早就樂開了花。

何奶奶已經迫不及待迎了出去。

看到薑甜大包小包的,自行車上掛滿了東西,忍不住嘮叨起來:

“你媽掙錢也不容易,買這些東西做什麼?我們兩個老的,也咬不動這些肉啊菜的,帶回去你們自己吃!”

薑甜纔不聽呢,放下東西就捲起了袖子。

“爺,奶,你們坐著,我去給你們燉蹄髈,不是我吹,就我這手藝,外省來的大車師傅都誇我做菜做得好。”

說著就提著東西要進廚房。

何奶奶冇辦法,隻能跟了上去。

何爺爺嘀咕了兩句,兩條腿比腦子反應快,不由自主就跟了上去。

孫女做菜,他燒火,冇毛病。

進了廚房,薑甜剛放下東西,何奶奶就擰了一條濕毛巾,讓她擦擦臉上的汗和灰。

造孽哦,現在鄉下都是土路,那真是下雨一身泥,晴天一臉灰,薑甜又是騎著自行車回來的,臉上頭髮上都是灰。

所以說後世那些年代劇裡,男女主動不動穿個白襯衫,騎著自行車,浪漫地騎行在鄉村的土路上……能寫出這個畫麵的編劇,八成都不是這個年代的人。

但凡在八十年代的農村生活過,他都寫不出這麼浮誇的劇情。

出發的時候襯衫可能是白的,一段土路騎過來,雪白的襯衫就沾上了一層塵土。

要是不幸還抹了油頭,嘖~那就是另一個社死現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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