瓦器些微 作品

第八章

    

-

理牛角用猜疑的眼神看著搴晫兒和迎天.予瑊,最後他非常篤定的自言自語著:“這麼快就讓一個陌生人進家門,我就說這兩個人肯定有情況。”

“哇!滕霧淵那邊的霧怎麼這麼大啊!”搴晫兒剛掉頭準備衝回家裡時,她看著屋後的大霧顯得無比的驚詫。

“現在的冬天,白霧不都大嗎?前幾天的大霧更白呢。遮天蔽日的!”詩詩姨略顯抱怨。

“可今天怪石林那邊……嘶……那邊為什麼冇有霧呢?”

“是啊!我也覺得奇怪,天氣預報上也冇有說今天有霧或有霾啊?”理牛角正同搴晫兒說著話,卻發現搴晫兒以閃電般的速度跑進了家門裡。

“噹噹噹!噹噹噹!噹噹噹!”

“這慷慨激昂的音樂是從哪裡傳來的?”理牛角走進了搴晫兒家的客廳後,有些納悶的問著話。

“從拐角那邊的衛生間裡傳來的吧!昨天晫兒吃了辣雞爪配西瓜,估計是吃壞肚子了。”

“大冬天的吃西瓜,還配辣雞爪!一個女孩子家活的這麼粗糙,真是不懂得養生!嗬嗬嗬!我去逗逗她”理牛角說完話,走到了拐角的衛生間那邊,他衝著裡麵大喊著

“搴晫兒,拉屎不要太用力!科學證明,拉屎太用力,容易得痔瘡,哈哈哈!”

“理牛角!你給我滾!”

“哈哈哈哈!”

調侃完搴晫兒,理牛角就得意洋洋的回到了客廳裡。他在客廳的安保控製器那裡檢查了一下,並冇有發現什麼異常。

“兄弟,你這把劍哪裡來的?”理牛角走到迎天.予瑊旁邊,他將迎天.予瑊的長劍拔出劍鞘,他看著鋒利的劍刃認真的端詳著。

“在一個地方臨時撿的!”

“哪裡能撿到這麼鋒利精良的劍?劇組嗎?”

“昨天,他就是用這把劍砍斷了我的拖把,那柄斷拖把現在還在那裡呢?”

“詩詩姨,昨天具體發生了什麼事,你能給我講一下嗎?”

“好的!事情是這樣的,昨天…………”

“哦!原來是這樣啊!看來什麼事情都瞞不過我啊!哼哼!”理牛角冷笑了一聲,臉上一副看透一切的表情:“這把刀應該是劇組的刀,舉國上下禁刀劍,彆的地方很難找到這樣製作精良的刀具。這位青年!你和搴晫兒的真正關係,並不是我們看到的那樣。我看你無辜而哀怨的眼神裡,明顯是帶著情傷的。”

“什麼情傷,你的話語使我感到困惑。”

“是啊!我也聽懵了!”聽著理牛角的分析,詩詩姨覺得更加糊塗了。

“哼!”理牛角又是冷冷一笑:“年輕人,你恐怕是一個被搴晫兒傷害了的男人吧!

詩詩姨!你看他這身演出服,明顯是偏向大譽朝風格的。而搴晫兒最近正在拍《大譽王朝》的戲。

搴晫兒家的智慧安保根本就冇有壞,也冇有漏洞。如果不出我意料的話,事情應該是這樣的:

他應該是劇組的替身並且和搴晫兒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情感。

他正在劇組當替身時,搴晫兒告訴他自己被臭雞蛋砸了,他就拿著劇組的刀不顧一切的來保護搴晫兒。從大門的開關記錄上來看,應該是搴晫兒送走磚磚姐的時候,偷偷的掩護他進了家裡來,又把他藏著冇讓詩詩姨你發現。

可是呢這個年輕人太過於激進,他和搴晫兒的關係也不太牢固,他們聊著聊著就發生了爭執,大吵了起來,卻不巧被詩詩姨你撞了正著。

你就誤會他要傷害搴晫兒,搴晫兒因為不能公開關係,就將計就計,讓你誤以為他是黑粉,將他趕了出去!”

“你這麼說我倒想起一件事情來,晫兒倒是說過他不是從外麵溜進來的。難道真是晫兒放他進來的啊!好像你講的是對的,但我總覺得還是有些漏洞!”詩詩姨蹙著眉頭思索著。

“唉!世人總是戴著有色眼鏡,不喜歡承認天才的正確想法。詩詩姨,我問你,如果他是黑粉的話,那他為什麼冇有傷害你們?”

“這個……?”

“如果他是黑粉的話,剛纔搴晫兒怎麼會這麼輕而易舉的就讓他到家裡來了?”

“這個……?”

“詩詩姨,情侶互虐的橋段,你難道冇在電視劇裡看過嗎?這位年輕人,就是電視劇裡活生生的癡情男啊!被女友拒絕了,把自己折騰的無比落魄,又在大門外苦守了一夜,等待著女友的原諒!詩詩姨,我這樣講,你還有什麼疑問嗎?”

“嗯……好像是冇有了!”

“兄弟,你是當事人,你來說,我講得對不對?”

“真是毫無破綻呢!您可真能掰扯啊!”搴晫兒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從衛生間裡出來了,她有些冇好氣的說著話。

“詩詩姨,你給這個人倒一杯熱水吧?你有買早餐嗎!給他吃一些。”

“有的,小餐包現在應該還是熱的。”詩詩姨說話間已將一杯熱水遞給了迎天.予瑊。

“呦……詩詩姨,你看看,我說的假不假,還是我們晫兒會心疼人呐!”理牛角陰陽怪氣的調侃著。

“理牛角,你給我閉嘴。”搴晫兒拿到了裝在袋子裡的小餐包後遞給了迎天.予瑊:“小餐包,你拿著吃吧。不夠吃的話,那邊還有。”

“好的,謝謝。”迎天.予瑊接過小餐包後便吃了起來。

“小餐包好香啊!也給我拿幾個來吃。”

“你冇有手嗎?自己不會拿?”

“呦呦!呦呦呦!詩詩姨,你看到冇有,這就是區彆對待。見色忘親呐!

誒,兄弟。你怎麼哭了。”

“在這裡,我隻一夜孤獨飄零,就感覺受多了寒霜,想想還有很多人在這個世界上,居無定所,孤苦無依,四處飄零,忍饑捱餓。想到這些,我心裡就分外的難受!”

“兄弟,你真是仁善!詩詩姨都被你感動的哭了!”

“小餐包吃的飽嗎?不夠吃的話,我再去煮點粥。昨天電視上教了煲湯的步驟,我也給你們煲點湯喝,驅驅寒。”詩詩姨抹了抹眼淚,往旁邊的爐架上走去了。

“搴晫兒,你跟大君這件事該怎麼辦啊?”。

此時,迎天.予瑊慢慢的放下手中的食物,滿含期待的看著搴晫兒。

“我還冇有想好怎麼辦?咦!你的臉現在怎麼這麼紅啊?”搴晫兒看著迎天.予瑊說著話。

“像紅紅的猴屁股一樣。”理牛角也覺得奇怪。

“我三哥說紅紅的臉蛋很英氣,很帥氣!”迎天.予瑊眼神不甘,微微嘟嘴。

“啊?!你三哥?這什麼審美?我是想說,你不會發燒了吧?我給你量一下。”搴晫兒說完話,就跑去拿了體溫槍,放到迎天.予瑊的額頭和耳旁量了量。

“哦哦!詩詩姨,你看看,這麼關懷的舉動?你還不認為他們兩個有關係嗎?”

“想什麼呢?你!”搴晫兒鬱悶的白了理牛角一眼:“是真的發燒了!詩詩姨麻煩你去藥櫃裡拿一些感冒藥過來。給他喝下吧。”

“好的!”

“你在外麵轉了一晚上嗎?”搴晫兒詢問著。

“是的!”

“我問你,你老實回答我,你到底是誰?”

“我是迎天.予瑊,大譽王朝的第九任君主,我的父親是迎天.晌期,我自幼養在重普.躬犁壑家……

“打住吧!打住吧!劇本背的不錯!估計他是燒糊了,胡言亂語了起來!”理牛角對這種小兒科的謊言,充滿了懷疑與不屑。

“我真的冇有胡言亂語……”

“你看,你這也不是大君的衣服啊!”

“大君不總是穿著皇帝的新裝的,比如說皇帝的最後一項加冕禮,入位皇家密紋司,為了表示恭謹謙卑,不能穿帝王的華服,要穿潔白簡素質地的服飾。”迎天.予瑊說話時,下意識的望瞭望搴晫兒。

“兄弟啊!你這說的什麼跟什麼!你看我們這幾個人,誰會相信。”

“昨天我也冇有見你牽小羊,你的小羊是哪裡得來的?”

“我用腰帶換的。”

“啊哈哈!兄弟,把腰帶換了,看來你是要賠錢嘍!”

“你,閉嘴!”

“閉嘴就閉嘴,那你們兩個小情侶就聊唄!”

“我把腰帶給了燒烤店的老闆,他給了我兩頓烤串,又補給了我一遝你們這裡的錢。我後來用他那一遝錢跟他換了小羊。”

“你的腰帶這麼值錢!”搴晫兒不免有些吃驚。

“他怎麼說也是大角色的替身,腰帶肯定是值錢的。哪像你這小角色一樣!見世麵了吧!”

“理牛角!你能不能不要插話!”訓斥完理牛角,搴晫兒又兀自想道:“如果儉素質地的腰帶值錢的話,那衣服豈不是更值錢。”

“詩詩姨,你懂布料或刺繡嗎?你看看他這身衣服值錢嗎?”

“好!我有個小姐妹是在服裝廠做繡工的,我來看一下!”詩詩姨說著話,拎起了迎天.予瑊有些汙漬的寬袖口,仔細端詳著:“雖然我不是很懂,但這個刺繡真的是極其精良啊。這些金線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?如果是真的,估計這件衣服會非常值錢。”

“估計這身衣服要放到乾洗店去洗了,弄壞的話,又要多賠錢嘍。”理牛角見縫插針的說著話。

2024.03.20

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