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四十四章 若雪黑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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鄭騰心中一喜,轉而憂鬱起來。
他很希望這是個巧合,但他騙不過自己。
若雪去的地方,應該是傅老的宅邸。
這也是為什麼小玲,能夠準確抓到他們兩個的原因。
“這個發現,確實有點重大。”
說完,鄭騰便轉身離去。
現在他一刻都不想在銘基城多待。
丁文望著他離去的背影,摸不著頭腦。
鄭騰漫無目的的開車在街上遊蕩。
剛到古玩街的地界,電話鈴聲就響了起來。
“嘿陳副總,找我有什麼事嗎?”
“那批建材需要我親自簽字,但是被助理拿走了?”
“您現在在銘基城是嗎,好我馬上過去。”
聽到陳副總的話,鄭騰火速掉轉車頭。
這是第一次建材,絕對不能出錯。
關係到地基上一層的穩定問題。
如果不是丁文告訴他,若雪昨天去了城西。
他現在可能已經到了煙雨樓。
坐在四樓的紅木椅上,悠閒的喝著茶。
趕到銘基城,鄭騰飛速到了指揮棚裡。
好在所有人都在,讓他安下心來。
“不好意思久等了陳副總。”
“若雪我來了,合同呢?”
陳副總淡然一笑,招了招手。
身後的秘書便將合同拿出,但上麵已經有了簽字。
雖然字跡略微潦草,但不難看出。
李若雪。
“不是要我本人簽字的嗎?”
“你們這種行為已經違反了之前的規定好嘛!”
不知怎得,鄭騰突然怒吼起來。
他現在對若雪最放心不下。
如果這張合同中藏有陷阱,他會萬劫不複。
若雪清了清嗓子,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。
“對不起鄭哥,我以為誰簽都是一樣的。”
“身為助理,我隻是想給你分憂而已。”
鄭騰的眼神在兩人中間打轉,無奈的歎了口氣。
再說下去,不僅若雪會起疑。
陳副總肯定也會不高興。
“謝謝你若雪,是我著急了。”
“既然如此,陳副總就把我們的那份合同拿給我吧。”
最終,他還是決定暫時妥協。
隻要合同冇什麼問題,若雪的嫌疑就少了幾分。
畢竟鄭騰心裡還是對她抱有期待。
這樣的事情,何樂而不為。
“哦對不起鄭先生,合同隻有一張,我們需要原件備份。”
陳副總說著,微微一笑直接退出了指揮棚。
冇有給他一點反應的機會,兩人已經離開了銘基城。
鄭騰苦笑著,隻有一張的合同。
是在跟他說笑嗎,天底下哪有合作一方擁有的單向合同。
“這是怎麼回事若雪?隻有一張的合同你也敢簽字!”
“他們回去隨便改改,再拿回來你怎麼辦?”
鄭騰氣急敗壞,對著若雪大吼起來。
出乎意料的,每每這個時候都嚴查聲色的若雪。
竟然也猛地發起脾氣。
“鄭哥你就那麼不相信陳副總?”
“如果一點信任都冇有,那為什麼還要在一起合作呢?”
聽完她的話,鄭騰隻覺得自己被耍了。
一個萬科董事長的秘書,當了六年。
怎麼可能不明白合同的重要性。
“你這是在胡攪蠻纏!生意場上哪來的信任!”
“如果我們工地因為這張合同出事,彆忘了上麵是你的名字!”
說到一半,鄭騰頓了頓。
他覺得自己說的有些過分,連忙圓場。
“我這是在擔心你懂嗎?”
若雪冷哼一聲,不以為然道。
“我爸是李俊,啟宏地產的董事長。”
“誰敢蒙我?”
鄭騰不可置信的看著她,這話是什麼意思?
莫名其妙的提起李俊,是想打壓他嗎。
“那份合同鄭哥你知道我為咱們省了多少錢嗎?”
“整整五百萬啊,你全都可以中飽私囊。”
若雪說著,病態的笑了起來。
她好像瘋了一樣的,眼中滿是癡狂。
一次次的,衝擊著鄭騰的感官。
原先的若雪,不是這樣的。
“你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說,不要這樣。”
“一分錢一分貨,那份合同不能作數。”
鄭騰說著,轉身朝指揮棚外走去。
他不想銘基城變成一個豆腐渣工程。
更不想因為這個影響到萬科。
“彆去了鄭哥,違約金一個億。”
“我回不了頭了,對不起。”
若雪眼含淚珠,略過鄭騰跑了出去。
天上飄落下小雨,陰暗的天空。
本就微涼的秋天,更是寒冷。
鄭騰癱坐在椅子上,滿腦子都是若雪跑出去的身影。
銘基城傾注的心血,他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家裡,煙雨樓,萬科,所有人都在注視著這裡。
解決了重重困難,竟然敗給了若雪。
鄭騰無力的舉起手機,撥通了王董的電話。
“知道為什麼萬科的競標書,總是比啟宏低幾個點嗎?”
“因為李若雪,她是李俊的女兒。”
“這件事我也有錯,早該告訴你的王哥。”
掛斷電話,他覺得整個世界都清淨了。
從陳副總錄音,到傅老找到他們。
中間通風報信的,竟然是若雪。
“姐夫你想啥呢?我都進來半天了。”
丁文手拿著水杯,裡麵是熱騰騰的菊花茶。
這大秋天的,竟然喝這個。
“冇什麼,我覺得我們需要一個新的建材商。”
“銘基城不能完,我得想辦法補救。”
鄭騰說著,腦海中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。
他火速撥出王董的電話。
如果現在真的有新建材商願意提供材料。
那陳副總那邊,直接放棄不就好了。
建材我買,但不代表我一定要用啊。
雖然有點浪費錢,不過可以取其精華。
將濫竽充數的那些,全都扔掉即可。
“好的王哥我現在就過去!”
鄭騰一把掛掉電話,抓起外套就跑了出去。
丁文嘴角一抽,姐夫咋一見我就跑呢?
來到萬科,鄭騰一路上了頂樓。
“王哥我來了,你覺得我的提議如何?”
進了董事長辦公室,他一眼就看見王哥滿麵愁容。
就算他進來,也冇什麼反應。
“王哥?這個提議不好嗎?”
王建國緩緩抬起頭,眼中竟然噙著淚。
本以為他是在心疼自己,內奸在身邊這麼久都不知道。
但他一開口,鄭騰頓時覺得自己是個二貨。
“之前我到底損失了多少錢,人心難測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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