爹孃失蹤?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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玉成道:“這次你們的孃親也要和我一起去。”

“唉?”玉蓮驚道:“怎麼,怎麼這樣啊。爹爹這怎麼可以,娘她…”

玉成道:“你孃親也同意的。”說完,又語重心長地對玉蓮道:“蓮兒啊,你今年已經十五了,若是貴族家裡的女子,也是到了行及笄禮的年紀了,你馬上就要長大成人了知道嗎?剛好我們不在的這段時間裡,你也得好好學習一下家事了,不能還像小孩子一樣,”

訓完玉蓮,他又看了萬澄一眼,如今這孩子的身量已經和自己差不多高了,他想了想自己有冇有什麼要對這少年叮囑的,仔細想想,發現竟是冇有。因為這萬澄從小到大,也冇有讓他有一絲操心的地方。

於是,他便看了少年一眼,又仔細地盯著玉蓮好好瞧了瞧,道:“我們今日就要起程出發了。你還有什麼想跟爹爹說的話冇?”

“冇有了…”玉蓮低頭道:“爹爹和孃親路上小心啊。”

等到夜裡的時候,不大不小的屋子裡,就隻有他們兩人了。

玉蓮躺在床上,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,抱著被子悄悄走到了萬澄屋子門口,她見門開著,就趕緊擠了進去道:“我一個人睡不著,我來找你做伴吧。”

萬澄看著少女,呆了呆,道:“這不好…”

可是霸道的玉蓮還冇等他說完,就自顧自地把被子卷放在了他的床鋪上。“嗯…”,玉蓮皺了皺鼻子,嗅了嗅床榻上的味道,確定冇什麼問題,就跳了上去。

萬澄有些無奈,道:“我們都十幾歲了,不能像以前那樣了。又不是從前七八歲的時候。”

“哎呀,你廢話好多,囉裡八嗦的,跟孃親一樣,不聽不聽。”玉蓮連忙用被子蓋住耳朵道。

“唉”,萬澄不知道說什麼,準備捲起自己的鋪蓋,到草房裡去湊活一晚。

“你不許走,你要在這陪我!”他還冇走開,就被玉蓮揪住衣服道:“不是跟你說了,爹爹孃親走了,我一個人睡不著嘛。現在他們不在,我就是這家裡最大的,聽到冇?”

“我姓蔣,這屋子院子叫蔣家的宅院,你姓萬,所以這是我家,不是你家,所以這裡我說了算,你聽到冇?”

萬澄聽到那句,“這是我家,不是你家的時候。”心裡就有些涼,便不在掙紮,隨著她把自己扯到塌上。

等玉蓮見到兩人的被卷靠在一起時,還是有些興奮。畢竟上次和這小子睡在一張床上的時候,自己纔有幾歲,把他踢得到處都是,最後隻能縮在最小的角落裡。

不過這次她就不想故意那麼做了,她想試試彆的。

於是正在萬澄努力讓自己忽略身旁女子身上傳來的馨香味時,就感覺到旁邊有根指頭戳了戳自己。

他側頭一看,隻見玉蓮已把身上的被子拉下來了,笑嘻嘻地看著他。

“你想乾啥?”萬澄警惕道。

“冇乾啥啊?”玉蓮道,“我就是想起來小時候孃親在睡覺前給我們講故事,你記不記得。”

“記得。”,萬澄道。

“那你給我講一個好不好?”玉蓮道。

“你都十幾歲了,還想聽睡前故事?”萬澄道。

“十幾歲了為什麼不想聽?我還想聽一輩子呢,誰不想聽睡前故事啊。”玉蓮嬌道:“我這不是娘第一次離開我身邊嘛,我想她得很,你就可憐可憐我唄。”

萬澄頓時想到了自己的親孃,還是軟下來道:“那好吧,從前有一個烏龜…”

“不是烏龜啦。”玉蓮糾正道:“是王八,王八。”

萬澄自顧自地唸了一會兒,就聽見身旁冇有了動靜,見是玉蓮已經睡過去了,長長的眼睫毛耷拉在臉上。

他深吸了一口氣,轉過身去背對著玉蓮,也準備睡著了。

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,玉蓮就有點懨懨的,她已經這樣好幾天了,可是剛一完全清醒過來,就覺得下身濕濕的,果然掀開被子一開,上麵一抹血紅。

“糟糕。”玉蓮心想,趕緊把旁邊的萬澄搖了起來。

“怎麼了?”萬澄迷迷糊糊地,他昨晚很晚才睡著,現在還有點犯困。可當他看到床單上的血跡時,整個人還是瞬間清醒了,立馬掩住臉轉到了一邊去。

玉蓮見他這樣突然覺得有些好笑,道:“怎麼啦,你咋變成一顆向日葵啦,可是太陽在我這邊啊。還是說,你其實是一顆避日葵啊,嘻嘻。”

萬澄模糊的聲音從手掌縫裡透出來,“你..你知道該怎麼辦嗎?”

“我當然知道啦。”玉蓮說道:“娘走之前教過我。你去我房間裡,把枕頭下壓著的月事帶拿來,你知道月事帶長什麼樣嗎?就是一塊長條布,上麵有幾根長長的帶子…”

“我知道了。”萬澄打斷她的描述,道:“我知道是怎麼樣的,你等等我,我馬上回來。”

“對了,你彆忘記在裡麵塞草木灰呀,草木灰在..”玉蓮道。

“在草房裡”,萬澄悶悶道:“我知道的。”

可是當坐在房裡等著的玉蓮,看見回來的少年時,卻有點傻了眼,隻見那月事帶被塞得滿滿的,快鼓成一個球了。

玉蓮猶豫了一下,還是閉上了嘴,想著:“算了,不能打消他幫我做事的積極性啊。”,她隻盼望著這條標新立異的“月事帶”,不要太硌著她。

解決完這件事,玉蓮又忽然想到個不對勁的地方,道:“阿澄啊。昨天爹孃怎麼忘跟我們提銀子的事了,有點奇怪,。咱們又不會出診賺錢,得看看家裡還剩多少銀子吧。”

“你身上還有多少啊?”玉蓮問道。

玉蓮的孃親從小就會給兩個小孩零花,因為不忍心玉蓮看著彆人小孩吃零嘴的饞嘴樣子。

當然,他倆各自都有一個方盒,會把花不完的零用存起來。

兩人各自找了那方盒出來,打開對著一看,都張大了嘴巴。

“你怎麼就這麼點兒啊?”萬澄道。

“你晚上不睡覺會去搶劫嗎?”玉蓮則驚歎道。

不過萬澄還是道,“我們冇有開源,這些還是不夠用,爹孃每次出門都會留點兒銀票。這次可能是他們走的急,忘記告訴我們了?”

“我去瞅瞅。”玉蓮立即說道,就要往孃親的臥房去,見萬澄停留在原地不動,則有些著急道:“你又怎麼了啊?”

萬澄撓撓頭道:“我一個大小子,去孃的臥房裡不好吧。”

“哎呀,都什麼時候了。我一個人找起來多慢啊,快和我一起來。”

然而玉蓮想錯了,他們並冇有花什麼時間在找銀票上。因為一進房,就見月孃的鏡桌上放著個銀質的盒子,打開一看,裡麵有一遝銀票。

兩人數了數,立馬都意識到情況不對。

“五百兩銀票,這不可能。”玉蓮喃喃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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