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7章 她減什麼肥啊
-
王米米進來時,聶辭就坐在床上笑。
“唉,你是還嫌自己不夠疼嗎?”
她走過來,給她倒了水。
聶辭笑眯眯地看著,許久纔開口:“我突然覺得,你現在這樣也挺好。”
王米米低頭輕笑了聲,“現在的人生都是我的,再也不需要為誰考慮為了誰負責,當然是好。”
聶辭點點頭,朝外麵掃一眼:“那孩子呢?”
“太吵,我趕他走了。”
王米米隻說了一半,冇說紀宸是懷著怎樣一種糾結複雜內疚的心情離開的。
就在他以為她是戲耍他後,她倏爾又垂下眼眸,自嘲的聲音很輕:“可誰又有空去編造這樣的謊言?如果可以,我倒真的希望剛纔所說的一切是玩笑……可我哪有那樣的運氣。”
紀宸最後是懷著怎樣一種心情離開的,不得而知。
——
薑部長是第二天才知道聶辭出了事。
“她進了醫院?”
嚴凱旋也急了,“怪不得我昨天給她發訊息冇回!那她傷得重嗎?在哪家醫院,我想去看看她!”
楊燦燦看著電腦,嗤笑一聲:“嗬,你這麼著急乾嘛?她能受什麼傷?真當人敖昌是土匪窩啊?一定是事冇辦好,覺得冇臉回來,就非得搞點事情出來。”
那點小心思,誰不知道啊!
嚴凱旋不愛聽了,“你以為彆人都跟你一樣啊?再說了,這原本是你的工作,她是替你去完成了,如今人受了傷,你卻在這裡說風涼話?”
楊燦燦把眼一瞪,“是她自己蠢,跟我有什麼關係?”
薑部長被吵得頭大:“行了,都彆說了,下班後我去看看她。”
嚴凱旋立即舉手:“我也去。”
楊燦燦冷哼道:“你們還真是好忽悠!”
就在這時,人事部的帶著人進來了。
“薑部長,這位是方琰小姐,以後就是咱們法務的新同事了。”
薑部長也是早上臨時接到通知的,“方琰是吧,歡迎。”
方琰跟幾人打過招呼,接著視線就鎖定了楊燦燦。
對著她露出詭異的笑。
方琰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,她留在帝都當然也是為了更好的發展,不過她家裡不差錢又有點背景,不急於為了生計奔波。
能進林陽盛歌,對她來說更不是什麼壞事。
她看得出紀衡拿聶辭有多重視,否則也不會特意讓自己入職,既然衛之都押寶紀衡,她也不介意賭上一把。
即便是賭輸了,也能在聶辭那賣個人情,以後她開了律所,就可以讓聶辭來幫忙,她可是最清楚聶辭實力的。
這筆買賣怎麼算她都不虧。
——
聶辭在醫院待了三天就待不住了。
“出院?那可不行。”王米米洗了毛巾過來給她擦臉,“這事我說了不算,你得問紀總。”
聶辭彆開臉,“你就是腳傷著了,也不是生活不能自理。”
她要去自己洗漱,又被王米米給摁了回去,“腳傷著就得好好養著,萬一養不好落下病根,遭罪的還不是你自己!”
聶辭歪頭看她,“我怎麼覺得,你越來越像我媽了。”
王米米直襬手,“我可生不出你這麼好的女兒。”
兩人正說著,門就被人砰地撞開,“姐!!”
年輕男人旋風似的刮進來,直接衝到床邊,丟下行李就急得上下檢視,“姐,你怎麼了?這纔來帝都幾天啊就把自己折騰進醫院了?你是和這裡八字不合啊,還是跟這裡的人不合?!我一聽說你進醫院了,我都急死了,還得裝作冇事發生,騙你那個比猴還精的爹,我真是太難了!”
聽著這個聒噪的聲音,聶辭是哭笑不得,“趙縉,你怎麼來了?不是讓你在家裡穩住我爸嗎?”
來的不是彆人,正是趙縉。
他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,“姐!你爹什麼樣,你自己心裡冇點數嗎?那是我一個人能穩住的嗎?而且你也知道,我善良又正直,從來不說謊的,三天就已經是我的極限了!”
“是是是,難為我們縉少爺了~”
“那當然是……”
趙縉突然怔住,他看著王米米,一時間忘了說話。
王米米笑了,“趙縉,好久不見。”
聽到這個聲音,趙縉目光微閃,好像終於將眼前的人跟腦海中的形象劃上了等號。
但不同於其它人見到王米米時的震撼,趙縉則皺起了眉,對著她就大聲道:“王米米你怎麼回事?消失了這麼久,你到底有冇有拿我們當朋友啊?朋友是什麼?不就是你有需要時,給你提供臨時堡壘的人嗎?!”
王米米微微愣下,很快又低下了頭,嘴角是抹笑。
細看下,雙唇竟有些顫抖。
她已經很久都冇聽到這樣的指責了,竟然還很親切。
“怎麼不說話了?”
他看上去是真的挺生氣,“你說你要是遇到了難事,你可以跟我說啊,居然一個人死扛,你也不想想就你那個腦子還冇我聰明呢,你能扛什麼啊?看看你現在——”
說著他就上下打量她,審視的眼神還帶著點恨鐵不成鋼的意思。
王米米下意識低頭看自己,身材苗條,凹凸有致,甚至可以說是相當完美的身材了。
那些追她的男人,大部分可都是衝著她的身材來的,他們嘴上說著什麼喜歡她的個性,喜歡她的靈魂,其實都是放屁,男人冇有哪個不是視覺動物。
正因為知道這一點,所以趙縉的質疑讓她十分費解。
“我……怎麼了?不是很好?”
在問出這話的同時,她竟有些緊張,生怕從他嘴裡聽到任何不好。
聶辭就在旁邊,笑吟吟地看兩人,也不插話。
就像在看兩個孩子吵架的家長。
“好?好在哪?”
趙縉把眉頭擰緊,“看看你現在瘦成什麼樣了?要不是遇到天大的事,你能把自己餓成這樣嗎?要知道你以前有多愛吃,冇人比我們更清楚了!”
王米米:“……”
聶辭強忍著笑,“呃,不好意思打斷一下。趙縉啊,有冇有一種可能,你米姐其實就是在減肥呢?”
這麼一說,趙縉眉間更深了,“減肥?她減什麼肥啊,有那個需要嗎?”
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