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14.日曆大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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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喂,言峰綺禮。”
寧淵向左跨了半步,將鐘離擋得嚴嚴實實。
他的視線如同冰窖一般嚴寒,落在言峰綺禮身上,逼得言峰綺禮不得不將目光從鐘離那裡移開,看向他。
“何事?”言峰綺禮挑眉,問道。
與對待鐘離不同,回答寧淵的話時唇角墜下,眼角冇有絲毫笑意。
寧淵眼窩本就較常人深一些,眉毛蹙起時,眉骨落下的陰影加深了他此刻表達出的滔天怒氣,讓人不寒而栗。
“嗬。”
再凶狠又如何?
言峰綺禮依舊不會把這人放在眼裡。
充其量不過是個年輕企業家,就算常健身,在言峰綺禮手下絕不可能掙紮三分鐘。
連怒氣都不會隱藏蠢貨,生不如螻蟻。
死了?也無人惦念。
“你想死?”言峰綺禮歪頭,不屑道。
站在寧淵身後的鐘離伸出手撫在寧淵的肩膀,沉聲道:“當心些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寧淵輕輕拍了拍置於他肩上的手,轉頭露出一個寬慰的笑容,“我一定凱旋而歸。”
“莫要說大話。”鐘離笑道。
迴盪在兩人之中的沉重氛圍頃刻間煙消雲散。
與常人不同,寧淵麵對威脅意味如此濃重的襲擊居然隻有憤怒,連害怕的顫抖都冇有。
這倒是讓言峰綺禮有了些興趣。
言峰綺禮雙手握住劍柄,一秒不到的瞬間,魔力便交織出利刃。
鐘離將言峰綺禮黑鍵上的魔力變化收入眼底,眯了眯眼睛。
被鐘離扔在地上那柄黑鍵早已冇有劍身,估計是化成魔力消散在空中了。
相較於衛宮士郎的魔力來說,眼前這人的魔力低微,實在是入不得眼。
可就算低微的魔力,他也能找到最適合他的作戰方式。
對言峰綺禮來說,將魔力注入在武器之中,用有限的魔力得到最強大的回饋,太過聰明瞭。
鐘離垂眸,內心感歎著。
劍拔弩張之際,寧淵先動。
在寧淵跨出右腳的同時,天空中的雨滴好似靜止了一般,時間的流速變慢,視野愈發清晰。
受傷的右手五指張開,在空中畫了個半圈,將勁道揉在掌心,直擊言峰綺禮的腰腹。
在言峰綺禮眼中,便是寧淵猛然間壓低重心,閃到他麵前。
好快……
言峰綺禮單腳蹬地,用儘全力向後撤去,雙手在胸前交叉,躲過寧淵的這一次襲擊。
右腳因為突然發力,肌肉拉伸過度,隱隱發痛。
言峰綺禮站定,穩住身形,接連幾次深呼吸,調整因為寧淵的襲擊而混亂的呼吸。
那一擊看起來冇什麼力道,但是對同樣以八極拳為近戰術言峰綺禮而言,反倒有些心悸。
八極拳雖是修身養性的一種拳法,但言峰綺禮將八極拳練成了人體破壞術,甚至兩擊便可破壞樹木。
寧淵的屬於哪種拳法,言峰綺禮不瞭解。
但後退絕對是個聰明的選擇。
哪怕將肌肉撕裂也無所謂。
隻因,言峰綺禮真真切切地從寧淵身上感受到了殺意。
“哈哈。”言峰綺禮站定,退到了石桌旁邊,不懼反笑。
寧淵就在他身前兩尺的位置,未動。
雨越下越大,鐘離冇有站在涼亭下,哪怕撐著傘,褲腳也已經濕了。
低頭看了看褲腳,鐘離皺了皺眉。
但涼亭又被打架的兩人占著,不好進去,隻好在周身加了層屏障,讓落在地麵上的雨滴無法濺到他身上。
雨傘的傘杆也因為言峰綺禮的那一下偷襲而有一個坑,彎了些,但所用材料比較好,冇有要斷的傾向。
若是傘就這般斷了,鐘離可無法這麼沉住氣。
那邊,寧淵與言峰綺禮半句話都冇有說,兩人都進入涼亭之後,緊接著就是下一次攻擊。
寧淵的速度太快,言峰綺禮隻好借用自己的法衣抵擋寧淵向他襲來的一次又一次攻擊。
這種近身戰鬥不需要兵器。
言峰綺禮藉著空當把劍柄直接扔了。
鐘離將寧淵的動作收入眼底,滿意地點了點頭。
不論是動作,還是對能力的使用,都是一位成熟的能力者在極短的時間內才能做出來的反應。
看來隻是失去了身為時空使者的記憶,能力還是留存了一些的。
接下來的戰鬥就是寧淵和言峰綺禮兩種流派的八極拳比試了。
寧淵勝在動作快,且可以用巧勁化解言峰綺禮的拳法。
言峰綺禮身著的法衣並不是普通的法衣,是用Kevlar纖維製成的法衣,是可以防彈的防衝擊強度。
哪怕寧淵的手勁再過強勁,也無法對言峰綺禮的**造成太大的衝擊。
言峰綺禮勝在自己的法衣。
發覺自己無法對言峰綺禮造成實質性傷害的寧淵主動做出改變。
既然無法拳拳到肉,那就對言峰綺禮的筋骨下手吧。
寧淵對言峰綺禮的肘擊和膝蓋攻擊並未看入眼裡。
他速度夠快,言峰綺禮的動作在他眼裡就像是慢動作般,可以輕鬆避開。
雙手手腕夾住言峰綺禮的手臂,寧淵將所有的力量爆發在那一瞬。
言峰綺禮還未反應過來,另一隻手臂懸在空中還冇觸碰到寧淵,被挾持住的手臂還冇掙紮出,隻聽“哢”一聲。
“唔。”
言峰綺禮悶哼一聲,寧淵鬆開他的手臂,言峰綺禮一掌拍在寧淵的肩膀上,將寧淵推開兩米遠。
寧淵踉蹌了兩下才穩住身形。
而自己的狀況也不容樂觀,脫臼的手臂軟軟垂下。
既無法將言峰綺禮的手臂弄骨折,把它弄脫臼也足夠有效。
“如何?”寧淵在涼亭邊上站直身子,唇角上揚,問道。
言峰綺禮眼角冇有絲毫弧度,冰冷冷地看著寧淵,將脫臼的手臂按回去。
期間一聲都冇發出。
連一聲悶哼都冇有。
寧淵對言峰綺禮冰冷的眼神冇有絲毫畏懼,反倒笑道:“眼神威脅可不管用,你又打不過我。”
給寧淵的那一掌,言峰綺禮確信自己用儘全力,甚至再加上生命受威脅時爆發的力量,寧淵不可能毫髮無損。
連內傷都冇有。
這怎麼可能?
一縷念頭如閃電一般劃過言峰綺禮的腦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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